她并没听他在说什么,而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我回不去了。阿勋,我杀人了!”她抱着头哀嚎,声音越来越激动,“他们该死!如果不是他们,我不会变成今天这样,你也不会离开我!”
“乖!”欧阳世勋脸上先是震惊然后面色又平静下来,慢慢靠近她,“你先下来慢慢跟我说,别做傻事!”
“我杀人了,”她喃喃自语,“我杀人了……”
没一会,她看着渐渐逼近的欧阳世勋,突然笑着说,“阿勋,我给你跳支舞好不好,就跳我们初相识的那支……”她眼神涣散,站在楼台的边沿上开始像枯黄的落叶一样在悬崖边随风翩翩起舞,只要风一停,落叶便会跌入深渊。
她虽然身上绑了安全带,但是踩在半空中的步子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揪紧了心脏。她闭眼在风中摇曳生姿,露出她绝美凄凉的笑容,想让她心爱的人永远记住她最美的样子。
“阿勋……”她足尖轻踮,留着泪说,“我爱你……”然后张开双臂,眼睛轻闭,带着笑决然地倒了下去。
徐墨深大喊了一声她的本名,猛地朝她扑来,周围的人也惊呼出声,徐洛急忙喊了卡,然后大家迅速冲到天台边缘探头看她的情况。
她被他们从半空中合力拉了上去,安全带勒得喘不过气来,刚落地就被徐洛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
“你这么想死吗?你真给我跳,想拉我们一起陪葬吗?”徐洛暴跳如雷,“谁来担责任!”
她神情呆滞,看着徐洛生气的表情竟像在看一场黑白慢放的默剧。全身止不住的颤抖,她刚刚的身体完全不受她控制,意识有一瞬间的涣散,现在回想起来有些后怕。她突然崩溃大哭起来,把徐洛吓了一大跳。徐墨深顺势蹲下拍她的背安抚着。
“散了,收工!”徐洛赶走看热闹的工作人员,蹲下身对她说,“我也不想说重话,只是你刚刚真的吓死人了。突然就跳下去了,如果没有安全措施,后果不堪设想,你知道吗?”
徐洛把这事告诉了梁开博。梁开博赶过来的时候,她还在休息区里哭。当他气喘吁吁地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刚好吹了个鼻涕泡,同时还抬头看向了他。她立刻捂脸不让他看到她的丑样。
工作人员偷笑着退出去了,他抽了几张纸纸巾递给她,她接过迅速抹了把脸,眼泪鼻涕擦了一脸。他又抽了几张纸递给她,她擦干净后他才说话。
他说:“你想干嘛?”她没说话。
“你把我删了。”他说。
“留着也没意义。”她别开头说。他隐忍着怒气,好语气地问,“那你今天又是怎么回事?”
“我自己有分寸!”她赌气地说,“摔死了我自己活该,不用你们负责!”
“你再给我说一遍。”梁开博突然压低语气警告她。她立马嗅到威胁,老实了许多。
“跟我走。”他拉她起来。她躲开他的触碰,“我没时间,租房还开着灯,我要回去关灯!”
“如果没记错的话,房租我也付了钱的。”梁开博一字一句道。她悄悄把手机揣进兜里,生怕他问她要回之前的钱。
“你自己走,还是我帮你?”他凑近问她。她意识到局面不对,立马往门口走,示意他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