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他吧。”沈玉衡走到陆东序身边，抓着对方的手掌压在自己的脸颊上，他精致的眉眼满是温柔：“哥哥，你去杀了他，把他的脑袋摘下来当球踢，怎么样？”

陆东序核心发热，他小心的捏着沈玉衡的脸颊：“好。”

时雨松开优优后，优优跪坐在地上，他痴痴地笑着，已经脱落的眼球还有残留的神经，导致它们悬于眼眶之外。

“沈玉衡，神的胚胎。”优优垂着头，一字一顿地说道：“你的命运早已固定。”

“嗯？”沈玉衡搓了下脸，让自己有些笑僵的脸放松些许，他轻飘飘地反问着：“那你是注定会失败了。”

陆东序尾椎的数据线路张开，对着优优刺了进去。

优优身体颤动着，他的身体被陆东序的数据线路贯穿，这个房间的信号屏蔽系统更是让他无法转移仅存的核心数据。

“你注定会成为神的口粮。”优优嘴唇颤抖着，渴望这些真话会让人类陷入恐慌之中，换得他的些许生机。

“你的诞生是为了拯救人类。”优优似是回忆，他说话的声音变得迟钝，“但这不是凭借你的力量，而是凭借神的垂爱。”

“用你一人的永世苦难，换得神对人类的怜悯。”

沈玉衡轻轻咂舌，把手中的匕首塞给陆东序。

陆东序抬起手，直接砍掉了优优的脑袋，他踩在硬邦邦的金属脑壳上，语调不紧不慢地开口：“神只会垂怜玉衡一人。”

“是吗？”沈玉衡抓着陆东序的脖子，将人拉到自己的面前，他的嘴唇在对方唇上若有若无地摩擦着，“哥哥只会爱我一人。”

“是。”陆东序眼眸一动，他把吻变得更加真切，尾椎处的数据线路将优优的残存核心刺穿。

玫瑰也在这个时候，彻底地解开了吴钰的尸体，对方的怀中抱着一个细小的金色球体，和一个有些黯淡的碎片。

这是在中枢系统摄像头开关里藏着的核心，还有一个被吸收大半能量的灵魂碎片。

“给你们。”玫瑰露出被烧到破烂的手指，把东西递给了沈玉衡。

沈玉衡接过东西，在手指中轻轻转动着，对着陆东序说道：“如果我想要人类活呢？”

“那就让他们活。”

“人类的死活，都在你的一念之间。”陆东序语调平稳地说出骇人的话，他的表情变得更加灵动，眼神却带着宠溺宠物般的温和：“我的玉衡。”

周围的时空陷入完全禁锢中，【神】降临于陆东序的躯体之上。

“在你的世界，受了很多委屈。”神轻声开口，他缓缓弯起眉眼，手指轻抚着沈玉衡的眼角，“要不要把他们都杀了？”

“……不是你抛弃我的吗？”沈玉衡笑了一下，他掐着神的脖子，用力咬住对方的嘴唇，语气冰冷地开口：“医生哥哥也是你，你是自杀的对吗？”

“为的就是让我在现实世界陷入绝望，被梦想小镇拉进来。”

从很久以前沈玉衡就开始怀疑，梦想小镇拉人的前提到底是什么。

后来沈玉衡清楚了，是在现实中有足够绝望的事。

足以让对方选择放弃自己生命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