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烧饼鬼活着的时候，脑袋里满是糟粕思想，为了传宗接代要求妻子一次次地生孩子。

为了避免缴纳超生的罚款，每个女童都被他剁成肉馅，做到牛肉烧饼里。

那些鬼都很喜欢女人的肉，可惜女童的肉太少了，等他妻子生下儿子的当天，他就把妻子也剁成了肉馅，做成了烧饼。

妻子的骨头藏在烧饼车箱内，逐渐与烧饼车融为一体。

而那车厢里的腌肉坛子里面，竟然源源不断的长出妻子的头。

为了保护自己肉馅的秘密，每个妻子都会被他剁成肉馅，也让他的烧饼车越来越火爆。

陆东序冷眼看着烧饼车把男鬼的身体一点点拖到壁炉中，男鬼的血肉一点点变得焦黑，藏在车厢内的肉坛子里又露出女人的脸。

她凄惨地大笑着，身体不断膨胀，直到长出双手抱住吞噬着男鬼血肉的壁炉，撕心裂肺地喊着：“一起死吧，一起去死！”

纯白的女孩灵魂在空中飞舞，她们歪着头，肚子上与烧饼车内女人身上连接的脐带瞬间断裂。

这对夫妻会魂飞魄散，女孩们却能够正常地步入轮回。

眼前是惨烈又绝美的景象，沈河缩在一旁，抠着手指忍不住想跑。

在烧饼鬼死后，原本仗着自己品阶较高就不肯离开的鬼怪，皆是脚踩风火轮地逃命。

陆东序左手指腹轻勾着右手手套的边缘，缓缓脱下黑色应用手套。

他手腕内侧的筋脉微鼓，伴随着微弱的心跳。

一旁烧饼车也逐渐变为一捧黄土，归于天地。

“……蠢。”陆东序淡淡地开口，总是充斥着冷意的眸子落在灰尘般飞舞的灵魂碎片上。

若是他被这么对待，哪怕他在地狱受尽刑罚，熔岩灌注他的灵魂，他也会从地狱爬出来。

永生永世地纠缠着背叛的爱人。

————

简单清理过结界内鬼怪的陆东序翻过铁门，无视一直鬼鬼祟祟跟在身后的沈河。

一路上碰见的学生，皆是对陆东序脸上的血迹视若无睹。

他回到自己的寝室，素来与他不合的室友把门摔得地面都在颤动。

“……”陆东序看了一眼室友离去的方向，脚步微急地走进浴室中。

温热的水浇在身上，他看着镜子里自己身形的倒影，手指轻点着镜面，声音带着微妙的不安：“是不是太瘦了，玉衡……会喜欢吗？”

他搓了搓自己的脸，让惨白的面色多一丝红润。

水珠在他的背脊上亲吻着，雾气模糊了他略显冷硬的眉眼，他额头抵在墙壁上，自嘲地呢喃着：“心脏病，又怎么能陪他一辈子。”

他从浴室出来，翻出自己曾经准备好的化妆品。

他动作青涩地用化妆品遮挡着自己青黑的眼底，把略显紫黑的嘴唇涂上淡淡的唇膏，让颜色变得没那么暗沉。

简单收拾一下，看起来不再那么憔悴后，他换好衣服，往沈玉衡的教学楼赶。

原本信号不良的手机已经恢复正常，他打开聊天记录，声音控制不住地有些疲倦。

“死个人而已。”

似乎觉得这句话太过于冷漠，他又找补般地转移话：“我在教学楼下，我很想你。”

说完这些，陆东序安静地站在楼门口，眼睛微微闭上，缓和着身体的疲倦。

不过好在，他的充电宝很快就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