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应星来说，这些不是全部，所以不代表一切，他是想活的久一点，但也只是久一点，他很清楚仙舟人对外来者追求长生有多忌讳。

但是——那不一样。

也许是百冶某日清晨给自己梳头发时摸到眼下的皱纹一瞬间的皱眉，也有可能是因为某日哪个学徒随口说过个几十年毕业也不迟，又也许是因为夜深人静的某个时候，因为年纪大了睡眠不好惊醒后，坐在床上目光空洞毫无目的的胡思乱想时，想到了。

某种意义上讲，他与丹枫有共同目的。

“我不想求长生了。”

应星沉默片刻叹息，“短生便短生吧。但是你的计划，我依旧会帮你，毕竟我们是兄弟这么久了，帮你一次也不是很难。”

就算真出事了，可能面临灭顶之灾。

应星转身去拿东西，“仪式就在明天对吧？”

“嗯。”丹枫抬手又碰到了饭盒，蹙眉，“……雾，他来过了。”

“……嗯？雾江来过了？”应星一愣，猛的转身跑到工作台前，凝眉，“我记得我最后一次翻阅不是这么摆放的……他看到过了。”

丹枫抿紧了唇。

“……丹枫，你说雾江会告密吗？他翻了内容吗？会不会……”

“他不会。”

丹枫拿着饭盒目光平静的看过来，“首先他不是会告密的人，其次他并没有理由翻阅你的书，他的性格不会，偷偷摸摸叼块肉躲起来吃就是最大的程度了，再多除非有很明显的东西比他去看。”

某种意义上讲，雾江也是一个正义感偏高的龙。

“啧，好吧。”应星收好书，抽出里面的笔记，晃了晃，“那我去准备了，你养好身体，虽然从两位前辈那儿套来了不少东西可能成功率上升了不少，但是保险起见，你自己的身体也要注意点，不然后面虚脱了可不好了。”

“不用你提醒。”

丹枫冷淡的点点头，目光依旧毫无波澜，但在目光触及到饭盒时，蓦地柔和了一些，但很快掩去，又恢复了古井般平静。

“雾江……他不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