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唐锦安的名声毁了,连带着她女儿也没了好名声。
旬氏深吸了几口气,起身行至她的跟前,看着她手背上一片红,连忙吼道,“去拿玉肌膏来。”
唐丽安委屈地看向旬氏,“母亲,表妹太过分了。”
“她说的都是事实。”旬氏直言道。
“什么事实。”唐丽安嘴角一撇,“她拿女儿作筏子,祖母就在跟前,女儿若真的不站出来护着唐家的颜面,等回来之后,祖母头一个收拾的便是女儿了。”
“快去换衣裳吧。”旬氏低声道。
“是。”唐丽安便退了下去。
旬氏无力地坐下,她突然自嘲地一笑,她这个做母亲的竟然还不如自己的女儿想的明白?
她就算不喜欢唐锦安,也该想旁的法子,而不是连唐国公府的名声都搭进去,到时候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旬氏歪着头,思虑再三之后,才道,“如今外头是如何说的?”
“二夫人,外头倒是没有提起三小姐什么不是来,只说大小姐的不是,也与唐国公府不相干。”一旁的尚嬷嬷道。
“终归是将我当成了外人。”旬氏苦笑道。
“二夫人,这大小姐经此之后,对三小姐必定不会心存防备,反倒会与她亲近,这也不是坏事啊。”尚嬷嬷看向旬氏道。
“谁要跟那个丧门星亲近?”旬氏冷哼一声,“当年,若非老夫人横插一脚,非要让她的侄女嫁进唐国公府,如今成为贵妃的便不是我姐姐了。”
尚嬷嬷见旬氏对此事儿还如此耿耿于怀,也只是低头不语。
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了,如今再提起,又有何意义呢?
可对于旬氏来说,这可是她一辈子的大事儿,当年,原本是她的长姐,如今的旬贵妃与还是唐世子的唐彦有婚约,而她是要成为太子侧妃的。
结果这老夫人却偏要让她的侄女嫁给唐彦,她长姐便入了东宫,成了太子侧妃,而自己只能嫁给那个道貌岸然的唐铳。
造成这场悲剧的罪魁祸首就是老夫人。
若非是她,她的侄女也不可能出了意外,死于非命,孙女也流落在外十几年,而自己的儿子对她也甚是冷漠,自己也不必从一个大家闺秀变成如今这番模样儿。
她的长姐,从太子侧妃变成了贵妃,圣宠不倦,而旬家也因她在京城风光无限,明明这一切都该是她的啊。
她本该待在宫中享受荣华富贵,可如今却只能被困在这小小的宅院中,整日收拾烂摊子。
谁也不将她放在眼里,还要将那个已经丢了的丧门星带回来,给她添堵。
还有那个林氏,凭什么她就能够得到国公夫人该有的体面与尊荣,而自己却只能被当成陪衬?
旬氏越想越怨愤,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一生都是被老夫人所害。
旬氏双手紧握成拳,她必定要想法子让那个野丫头彻底地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每每看到她,便想到了自己如今变成这样,都是她母亲,还有老夫人所害。
此时的林氏也正听了田嬷嬷禀报了镇安侯发生的事儿,陷入了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