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要破相了(2 / 2)

弃女为凤 九凰紫 3674 字 6个月前

“是闻到了,奴婢醒来之后,便觉得那味道奇怪。”这丫头如实回道。

“你可发现什么不对劲的?”银锭又道。

“奴婢想起来了,这个……”面前的丫头将一个荷包递了上来。

银锭亲自拿过看了一眼,又看跪在地上的丫头,“你还有何话说?”

“奴婢不知道。”她回道。

银锭便当着她的面儿将荷包打开,里面竟然都是海棠花瓣。

同住的丫头又道,“奴婢可以作证,这荷包就是采荷的。”

“采荷?”唐锦安看向面前的采荷,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记得给老夫人杯子上下毒的那个丫头,好像有个妹妹也叫采荷。

她盯着面前的采荷道,“你不想知道你姐姐是怎么死的?”

“什么?”采荷抬眸看向她,不解道。

“这个你看看。”唐锦安说着,便行至不远处的书案前,画了一幅画,随即放在她的面前。

采荷看到了那上面的花样子,又盯着唐锦安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周家巷,李家酒铺。”唐锦安又道。

采荷顿时愣住了,敛眸不语。

“你姐姐就是死在那的。”唐锦安直言道,“事已至此,若是我将你交给官府,你认为你的下场会如何?”

采荷抬眸看向她,早已是泪流满面。

洪老夫人看着采荷,“这些年来,你一直在我跟前伺候,我竟然没有想到,你包藏祸心。”

“奴婢对不起老夫人。”采荷说罢,便咬舌自尽了。

唐锦安料到她会如此,并未阻止。

毕竟,她被发现之后,即便是逃出去,下场也与她的姐姐是一样的。

虞长乐见状,抿了抿唇,不知该说什么。

洪老夫人又道,“我竟然也看走了眼。”

唐锦安扭头看向虞长乐,“线索又断了。”

“这是从她住处搜出来的。”银锭说道。

唐锦安看了一眼,便道,“看来上周洪老夫人病重,也是与她有关。”

“这采荷倒是懂医理。”银锭说道。

“另外一个呢?”唐锦安看向远处问道。

洪宝珠正好押着那个婆子前来。

婆子被五花大绑,入内之后,强行按在地上,当她瞧见死在一旁的采荷,顿时像是疯了似地扑了过去。

众人便这样静静地看着。

“呜呜呜……”

洪老夫人轻轻点头,洪宝珠便让人将她嘴里头的白布拿了出来。

洪老夫人看着她,“看来你与她是同谋了。”

“我的女儿。”婆子抬眸愤恨地看向洪老夫人。

洪老夫人对上她的双眼,愣了愣,“你……到底是谁?”

“看来老夫人并未忘记。”婆子冷笑一声,“今儿个,我们一家子倒是齐全了。”

婆子说罢,便拔下头上的簪子,直接刺中了咽喉,倒在了采荷的身上。

洪宝珠哪里想到会是如此的结果。

她抬眸不可置信地看向唐锦安,“这是为何?”

“我不知道。”唐锦安摇头。

但是她知道,洪老夫人是清楚的。

可是,为何采荷的姐姐会给她的祖母下毒呢?

而她们又为何如此怨恨洪老夫人呢?

何为一家子齐全?

洪老夫人捂着胸口,“将她们都抬下去安葬了吧。”

“祖母,不查了吗?”洪宝珠问道。

“罢了。”洪老夫人摆手。

虞长乐担忧地看着洪老夫人,“外祖母,您没事吧?”

“我没事。”洪老夫人深深地吸了口气,又看向虞长乐,“好孩子,你搬去乐善堂养伤吧。”

“是。”虞长乐知晓洪老夫人怕是会冷静一段时日。

洪宝珠闷闷不乐地出来。

洪大夫人已经亲自安排这婆子与采荷的身后事儿了。

唐锦安看向银锭,“她可还留下什么?”

“你不是都有了?”银锭看着她。

唐锦安仔细地想着,随即便将采荷的荷包,还有她原先画的花样子合在一起,扭头看了过去。

“宁安?”她皱眉。

“什么宁安?”洪宝珠凑近道。

唐锦安连忙收了起来,而后道,“咱们先回去吧。”

“好。”虞长乐点头。

几人便离开了晋阳侯府,坐着马车回了乐善堂。

洪耀也被唐锦安唤了回来。

就连虞铤也是。

唐锦安便将荷包放在了他们的面前。

“这是什么?”

“宁安?”洪耀瞧见怔愣了半晌。

“宁安侯府。”虞铤当即反应过来。

虞长乐看向虞铤的神色凝重,“这宁安侯府,不是因谋逆被抄家的吗?”

“这已经是二十年前面的事儿了。”虞铤皱眉,“如今怎会出现呢?”

“当年发生了什么?”虞长乐不解道。

“此事儿已经过去二十年了。”虞铤皱眉道,“我当时都没有出生,我只听说,当年,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安王谋反,宁安侯牵涉其中。”

“那为何会如此恨祖母呢?”洪宝珠不解道。

“听说当年,宁安侯老夫人与洪老夫人乃是手帕巾,而宁安侯谋反的证据,也是洪老夫人从中得到的。”虞铤说道。

“什么?”洪耀还是头一回听到。

“不过这都是传闻罢了。”虞铤直言道,“此事儿还是谨慎一些的好。”

“嗯。”几人突然沉默了。

毕竟,这种事儿可不能非议,若是有个万一,那他们也会如同宁安侯府一般。

唐锦安头一回感觉到了皇权的可怕。

唐锦安沉吟了片刻,又道,“既然事已至此,那咱们便只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好。”几人极有默契地点头。

银锭在一旁看着他们,又抬眸看向远处。

虞长乐因脸上的红疹,不得不待在了乐善堂。

太后知晓了此事儿, 便派人传话,让她好好养着。

虞长乐难得乖顺地应了。

唐锦安知晓,虞长乐也许有一段日子是不可能再离开乐善堂的。

两日后。

唐锦安便去了糕点铺。

掌柜的将手里头的书信递给她,“我们知道的也只有这些。”

唐锦安接过,仔细地看过之后,便说道,“多谢。”

“请。”掌柜的拱手道。

唐锦安收起书信,便起身走了。

她也不能在此处逗留太久,未免引起怀疑。

等她坐上马车之后,银锭只顾着在那吃糕点。

唐锦安则是认真地看着书信。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感慨道,“当真是艰难重重。”

“什么艰难重重?”银锭看向她。

唐锦安不知为何,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随即道,“难道我母亲当年的死,也与这个有关?”

“你是说采荷?”银锭问道。

“嗯。”唐锦安点头。

这安王,可是禁忌,谁提起谁死。

不过采荷,这最普通不过了。

唐锦安却在想着这背后还有什么事儿呢?

可是依着她如今的能耐,到底是不能深究的,就连洪老夫人也只字不提,她又何必自讨苦吃?

毕竟,她现在还不想死。

还有这个宸王,在书信中可是提到他骁勇善战,战功赫赫,怎会突然死了呢?

唐锦安皱眉,“这里头到底还有什么呢?”

银锭见她在那自言自语的,暗自摇头。

唐锦安不敢将这书信留下,随即便在一旁的火炉上将书信烧毁了。

她心情越发地沉重了。

看来,要想好一切地退路,还要知晓宸王那处具体的情况。

如今知晓的,也大抵与虞长乐告诉她的一样。

可见,那头的消息已经在有意地封锁了。

唐锦安沉吟了片刻,“我是太天真了一些。”

银锭盯着她,“你现在能做的只有自身强大。”

唐锦安点头,“是,所以我要趁着这段日子让自己尽快地学会武功与医术。”

“医术懂就成了。”银锭已经不抱期望了。

唐锦安嘴角一撇,“我会努力的。”

“嗯。”银锭点头。

唐锦安便回了乐善堂。

唐斓安已经在等着她了。

唐锦安先去看了一眼虞长乐,便与唐斓安回唐国公府去了。

采荷的事儿,她需要亲自告诉老夫人。

也好让老夫人心中有数。

老夫人瞧着多日不见的唐锦安,便道,“听说,你又去晋阳侯府闹腾去了?”

“祖母,此事儿不简单。”唐锦安说道。

“哪里不简单了?”老夫人问道。

唐锦安上前,附耳与老夫人如实说完。

老夫人双眸划过一抹惊讶,“你说什么?”

“就是如此。”唐锦安直言道。

“这么多年了。”老夫人感慨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祖母,那件事儿与您有干系?”唐锦安连忙问道。

“哎。”老夫人摸着她的脸颊,“此事儿你只管装作不知情就是,越少人知晓越好。”

“是。”唐锦安知晓老夫人不愿意告诉她,毕竟,知道的越多,危险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