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了就落了,一块玉佩而已。”
沈娢语气随意。
那块玉佩是二婶给她的,虽然质地不错,价值不菲,但只要她成为二皇子妃,什么样的玉佩没有,将来二皇子要谋到那个位置,她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别说一块玉佩了,今儿就是丢十块她也不心疼。
玉佩是沈娢的,沈娢都不心疼,丫鬟就更没理由心疼了,抱裙裳下去。
……
屋内,沈棠歪在小榻上吃点心,心情没来由的好。
银杏一瘸一拐的出去,又一瘸一拐的进来,沈棠道,“脚疼的厉害就回去歇着,别逞强。”
银杏摇头,“只是有一点疼,奴婢没事。”
回屋是能养着,可她一个人待在屋子里太无聊了啊,她宁愿坐在矮凳上打络子。
寿宴上沈棠没吃饱,吃了一块红豆糕,又拿了一块,眸光落在银杏撞出淤青的额头上,脑子里想着晋德长公主反常的事,不过没什么头绪,也不知道她在宫里怎么会怀疑晋德长公主和沈娢出事有关系,应该是她多心了。
只是沈棠刚把这念头打消,外面四儿就进来道,“姑娘,晋德长公主派人来传话,请二太太过府说话。”
沈棠,“……”
她这念头打消的太早了些。
怕是她在宫里涌出来的直觉没错,晋德长公主的反常当真和沈娢出事有关,不然晋德长公主不会派人来找二太太。
可晋德长公主和沈娢两人八竿子也打不着啊,不过她记得前世沈娢能成为二皇子妃,晋德长公主也帮着说好话了,晋德长公主幼年丧母,是在太后膝下长大的,虽然不是亲母女,但太后甚是疼爱晋德长公主。
越想越觉得这其中有问题,沈棠把手里吃了一半的糕点放下,从小榻上下去,走到窗户旁,四下张望了下,陈山现身道,“世子妃有何吩咐?”
沈棠就道,“你跟去看看,晋德长公主找二太太做什么。”
陈山应下。
这边沈棠好奇晋德长公主找二太太什么事,就是二太太自己也纳闷的很,平常不见晋德长公主找她,偏偏在侯府出事的时候找,而且这时辰已经不早了,去晋德长公主府回来,怕是天都要黑了,不过眼下正需要说话够分量的人帮沈娢争取二皇子妃的位置,要晋德长公主能帮忙说几句好话,就更添了分胜算。
二太太没敢耽搁,就去了晋德长公主府。
陈山走后,沈棠在窗户旁站了会儿,要是平常,她会去花园转转,但今天沈娢在宫里出事,她还有心情逛花园,显得太凉薄了,就没出门,随手拿起绣绷子,绣针线打发时间。
绣好一朵牡丹,窗外晚霞渲染整个天际,如火如荼,美的绚烂。
沈棠揉了揉发酸的手腕,窗户就被敲响了,秋桐赶紧去开窗户,沈棠走过去,问陈山道,“可打听到什么?”
陈山回道,“晋德长公主原本想找的是沈大姑娘,她今日在宫里出事,晋德长公主不好找她,这才把二太太找去的。”
晋德长公主找沈娢?
沈棠就更好奇了,“所为何事呢?”
陈山道,“沈大姑娘今日身上佩戴的玉佩,是晋德长公主的旧物,晋德长公主找了很多年,她找二太太,是想弄清楚那玉佩是怎么到沈大姑娘手里的……”
沈棠,“……???”
一块玉佩而已,怎么会让晋德长公主那般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