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我妈说了,我要是给头发剪了就修理我,要不你跟我妈商量一下,万一我妈就答应了呢,你是不知道啊,这头发太厚洗一次可麻烦了老半天都不干。”
“你信不信,咱妈要是知道你受伤了,能立马杀过来修理你?”他可是知道自家媳妇儿最怕的就是自家丈母娘,要想制止他媳妇儿的危险行为,用丈母娘最好使。
“那还是算了吧,我受伤这事儿你跟谁也别说,等我上班的时候我估计也能好的差不多了。”
俩说了没几句就到了卫生所:“医生,医生,快出来我媳妇儿受伤了。”
虽然今天是大年三十儿,可该值班的人也不会玩忽职守,只不过是比平时人更少一些。
从里面出来一个看着三十来岁的男人,穿着白大褂:“景副团,这是咋啦?快给人放下来。”
“遇到袭击了,耳朵受伤了你给看看。”
医生看向施西一侧的耳朵,整个耳朵血了呼啦的究竟是啥情况也看不清,可这景副团的媳妇就跟没事儿人一样,这要是换个人早就泪流满面了吧。
等他走近一看,好么这是受伤好半天了吧还一直在室外,那外面的都是一层冰了。他赶紧拿出工具来,小心的清理外面这层红呼呼的冰,这本来就受伤了可别在加一个冻伤。
景山看的直皱眉这得多疼啊,瞅瞅他媳妇儿就跟那受伤的不是她一样,等看清上面的伤势,医生赶紧拿来合适的伤药帮着包扎。
“这应该是流弹擦伤不严重,也没有冻伤的痕迹,按时上药养一养就好了,不过肯定要落疤的,至于疤痕大不大就看你媳妇儿是不是疤痕体质了,有的人就会伤疤严重一些,有些人就会轻很多好了后看都看不出来。”
施西跟景山对视了一眼,俩人相遇就是施西受伤,那道疤可是非常明显的,人医生都说了正常人是不会有这么明显的疤痕的,估计她就是医生说的那什么疤痕体质。
这可闹心了,这么明显的地方想瞒着家里人估计都瞒不住,要不顶风作案来个先斩后奏,给头发剪了挡一挡,估计她妈也不会太生气的——吧?
耳朵被包上了白色的纱布,得,这更明显了:“我要是不过去帮着包饺子,是不是不太好?”
就她这形象去了大食堂都能瞬间成为焦点,她可不耐烦一个个的给那些人解释是咋回事儿,再说了,这事儿还不知道能不能说呢。
“没事儿,这不是事出有因,到时候就说是意外受伤了,一会儿问完话咱俩就先回家。”
“你说我先斩后奏把头发剪了行不行?”她现在就想有个人能支持她,到时候挨训的时候还能多个伴儿不是。
自家媳妇儿的小九九的景山还能不明白:“剪,咱明天就剪,我记得老关家媳妇儿的手艺还不错,咱找她剪咋样?”
医生还是好心的提醒了一句:“明个儿是初一,还在正月里呢。”
虽然不提倡啥封建迷信,可有些规矩老辈子传下来了,还是不能轻易去触碰的。
施西、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