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佳明显的一愣。
说说吧,你和曲落年是怎么认识的?
周佳依然沉默着。
你不会告诉我,诸如你不认识他一类的吧?
周佳缓了口气,说,我的确不认识这个人。
看你的反应却不像,我拿起茶杯,放在手中转了转。
周佳说,曲落年,有些熟悉,我想一想,好像杜沐松提过,他交了新男友,叫这个名字吧。
我都忘了杜沐松还夹在中间,但周佳用这个搪塞过去,就不太明智了。
你大概是忘了,是谁把你的信交到我手上的吧,你忘了曲落年少年时身体不好,在你家附近求医吧,你忘了……我没有说下去,但我看着周佳,缓慢的摇了摇头。
周佳又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我不认识这个人……你是否还有事?
她明显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我说那好吧,故事要从曲落年送出你那封绝交信开始!
我想对着周佳讲过往,是比对着其他人讲要深一些的,我诉说我的沉痛、思念、懊悔,以及命运,命运带走了她,如今又带她回来……我直讲到与义逸解除了婚约,终于舒了口气,感觉世上再难有如此畅快一刻。
周佳红着眼睛听完了,我想听听她是怎么想的,怎知她说——
那个战地医生对你一直很好吧?
?
那么加拿大小木屋里救你脱困的姑娘,对你很好吧?
??
好,那回国创业,跟在你身边的人呢,不能解你的相思吗?
???
她摇了摇头,说,你竟然还在惦念着我,我与曲落年认识又如何?不认识又如何?我即使少年时倾心于他,你又如何?
我想起了中学时周佳那些致我于世外的落寞文字,心便往下沉。
她继续说,虽然我的丈夫下落不明,但即使排队,你也是排在后面的,程威伦认识吧,他都排在你前面,你以为你的故事很感人吧,威伦的更感人。他……
够了!不要再说了!我不可置信,也难以理解,有种痛苦随周佳的话在蔓延。
周佳却很激动,她说你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在我的高中,还有很多人,包括杜沐松的前男友,路一行,我们……
她没有再说下去,但神色又像是什么都说了。
你是说你们……私交好?我只能这样问。
周佳笑了一下,苦涩夹杂,私交比你想象的要好!
我沉默了,周佳低着头,右手摆弄着左手的手链。
伤我心的话,她大概是说够了,容我消化消化,或者还有许多没有说,如果我再纠缠下去,她还会说的,她留了后手,就藏在她摆弄手链的右手里。
周佳此时又敲起了桌子,一二三四,一二三四,一二三四……她紧了紧嗓子,说,什么时候还儿子给我?
我没有说话。
周佳看了我一会儿,又说,现在这样不是很好么,我的心还在我老公的身上……
此时我摇摇头,你根本就没有心。
周佳把头低下,一会儿又抬起来,好吧,我对你,的确没有。我只想要回我的两个儿子,叫你的人放了他们吧!
我放空我的眸子,想了很久,我又看向她,觉得她很陌生,就是很相熟但又很陌生。我最后说,你可不可以发个重誓,如果你刚刚说的,有一句假话……
周佳接过话头,我周佳对天发誓,如果刚刚说的有一句不真,我将与杜昭忎永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