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松听的云里雾里,所以你什么时候见的周佳?
颈窝处的脑袋动了动,说,大概是我要走的时候……
阿松问,不好同我讲?
曲落年抬起头,咳了一声,不是,是去看你的时候,见过周佳。
看我?为什么,什么时间?地点?我在干嘛?
曲落年屏住呼吸,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说,在医院,大概就是路一行的父母去世时,那天下雨,她送你到医院,我看过一眼。
阿松不由一震,你在?
曲落年又把头放回阿松的颈窝,说,是啊,你对他那么好,我想如果我们早点认识,你会不会也照顾我,可能是晚了一步吧,我那时就要远行,过去看看你……你,你后来睡的很安稳,我想可能就到这里吧,我轻轻的向你吻别……
阿松说,我是什么味道的?
曲落年悠悠的说,甜蜜又有点苦涩,那之前你还哭了,泪有些咸……
你不要再说了,阿松觉得很冷,很混乱,她转头,看着曲落年,此时的他确是仿佛陷入回忆的样子,曲落年也看着阿松,说了句对不起,低头吻她,阿松并不想,但曲落年的吻很温柔,渐渐的撬开了阿松阖着的唇,忽然曲落年的右手也加了力道,在阿松的胸口用力的揉搓着。
阿松忽然有些不知所措,她混乱的想着,明明是路一行的,怎么偏偏变作了曲落年,那些记忆里她念着多年的路一行,忽然渐渐被曲落年取代,阿松惊惧,说,不!
曲落年放开她,因为门铃在响,他说,大概是药来了,我去取。
取回药,曲落年把药放在茶几上,看着还坐在那里愣神的阿松,说,我放水,先洗澡吧,洗完了我给你敷些药……咳,袋子里有避孕药,我去给你倒水。
说罢去厨房倒了杯温水,又去了洗手间放洗澡水。
阿松好像下意识的拿起了桌上的袋子,看着里面放着的药,打开了紧急避孕药,放在手里,想了一会儿,又把手上的药丢在桌边的垃圾桶里,只喝了半杯水。
曲落年出来,悄眼看着阿松喝水,他也看见了拆开的包装,忽觉心脏很难受,想,我又失败了。或许他们才是正确的。
阿松自己进去了浴室,并不要曲落年一起,一时一个在门内,一个在门外,全都不好过。
阿松想,自己是在别扭什么呢,大概是在怪记忆中出现了一个不曾相识却又相知的人吧,那个人忽然间在她的生命中,好像就那么轻巧的赢过了路一行。
阿松太懂得暗恋的滋味,如果她在年少时,曾被如曲落年一样的少年暗恋着……不,她正是被这样一个少年所暗恋着,该是多么幸运又幸福的事情呀,如果他在她的24岁时巧遇了她,又能翻越万水千山的来寻她,爱她,仔细的珍藏她,那又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