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声嗯了一下,她说把资料给我吧,我找个人专门对接这些。
要心腹!
她撇了我一眼,说,好,心腹!
我放心了,说,杜沐松那里的工作是提前完成的,这个时间段她不在倒是没什么大碍……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对杜沐松没有多余的意见,你觉得好,那便是好。
我心中一动,那周佳呢?
妈妈仔细的看着我,周佳也很好,不过,她与你错过了,她有老公,有孩子,与老公恩爱有佳,过得很幸福。你做什么加进去承担那份不属于你的痛苦呢?
我呼吸加深,小声说,我无意间想起从前,妈妈,很痛苦,那种求而不得,很痛苦。
妈妈过来,抱住我,我想她也不知道怎么劝这个执拗、无措、一根筋的我吧。
我叫来人事的同事,给殷慕礼出Offer,问,之前郁VP是否定过他的薪资,答有交待过具体的薪资方案,我看了一下,没问题,就按这个走。
于是,殷慕礼正式入职了。
说的好像很恢宏一样,实际上,我却想着怎么结束掉它——我的事业。
如果这一次,我得不到周佳,我想我会再次离开,祖父的产业所赚的钱,完全够我挥霍,不是嘛?!
下午,杜沐松来了,她敲响我办公室的门,我叫进来。
这一次的杜沐松,好像换了一个人,我不想说是爱情的圣光,终于对她发挥了作用。
此时的阿松,美艳的像樱桃树上刚采回来的樱桃,仿佛捏她一下,便会爆出汁来。
可惜我平日不会与她玩笑,这会儿也没什么话说。
她再次请假,说些方方面面抱歉的话,说起曲落年要开车带她去见父母,回来打算办婚礼。
听她这样说,我是有点高兴的,因着她也高兴,但也因着她的那份高兴,心有失落。
我不知这个失落劲儿是从何而来的,按下这份闲心,小声对她说,恭喜~
阿松抬眼望我,一时好像我们还是在属于我们的房间里,那房间古朴,肃静,有不知名的香气,那是属于文轩与沐姊姊的婚房。或者我想起那日她伴着我在亭子里读些旧信,她在那个夏日午后出了些细汗,我坐在她的身边,给她扇着扇子。这时想来原来的第一人称,却忽的变作了第三人称视角,这瞬间的错落感袭来,让我有种想移手抚摸她发梢的小小冲动。
我依然坐在我的坐位上,我们隔着我的办公桌,还有些其他的,她就要作别,不知下次相见,要不要称她作曲太太。
我仍是笑笑,又大了声音,说,恭喜你啊,杜沐松!
阿松也不知是否想着什么,听了我接连的恭喜,终是笑笑,说,那我先走了。
那笑是对着游戏中他的夫君的笑,明媚,洒脱,透着和善以及一些别的什么,那别的什么,我是看不懂的,至今也不懂。
阿松走了,曲落年定在楼下等她,驾着那辆红车的跑车,与自己爱着的姑娘,远去了。
我什么时候,也有这么高兴的一天呢,对亲朋好友说,我要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