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30号吧,我们去哈尔滨,先领证,然后我们去内蒙,小范围的转转西藏,然后再去云南、四川、重庆……
阿松打断了曲落年的话,去那么多地方,要很久吧?
曲落年点点头,当然!
阿松小声说,或许,我们只去内蒙呢,或许……
曲落年问,你不想去游历全国吗,你不用怕冷,我们很快就能到南方的。
阿松怯懦道,我们可以多去一个西藏……
曲落年走到阿松身边坐下,问,有什么疑虑吗?
阿松叹息,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假期不够。
曲落年看着她,轻蹙起眉。
阿松说,你先不要皱眉嘛,我只请了两周假,然后在你家这里就呆了差不多,恩,五天了,我们要领证,我们还要回我家,回我家也要呆几天的,然后……
曲落年这才呼出口气,然后环游中国的事就没得想了,因为没有时间!
阿松说,卞总的第二期节目,叫“风花雪月”的,已经完成“风月”了,现在正在做“花”,做花时本来就要去往云南、四川的,只是我这么一请假,外加卞总那边不知为什么,要把所有的看“花”行程压缩在一起。那么我们晚些,比如你跟着我们出行,走走逛逛,岂不也很美!
曲落年笑了一下,阿松觉得这笑像是气的,去握他手,问,好不好嘛!
曲落年说,好像除了说好以外,你也没给我第二选择。
阿松听他话里仿佛有了空隙,忙夸他,我果然是有人疼的,是吧老公。
曲落年说,是,与我结婚你是自由的,你不用因为我而改变你的计划,我都听你的。
曲落年起身开始收拾碗筷,阿松没想到曲落年会这样说,这句话真是显得谦和有礼、浪漫大度,想想今后诸年,自己真能得到这种宠爱,她又从心底里生出一种喜欢。这喜欢如同在云南那个酒店的房间,她听到他的那一声“好”时一般,似细密生长的藤蔓,如今已从那一枝两枝长成密麻一片。
阿松想告诉曲落年,其实我很有钱的,你跟着我一样会衣食无忧,想想又算了,那些杂七杂八的来自杜昭忎的遗嘱上面的东西,她总觉得虚浮,何况曲落年有着这样的父母,她也不知,她的那些财产价值几何。
阿松想,总归是建不成这么大的庄园罢~
曲落年已洗完了碗,他脱掉了围裙,看了下表,说,7点多了,我们去阳台上看看花,或者你想不想出去,我们去看看园子,嗯,我们还没在离合驿……如果你想,我们也可以去!
阿松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个原始的床,她看了曲落年一眼,心想,这人怎么这样!低了头,没搭茬。
曲落年咳了一声,不然我们去园子里的温泉,那里也比较有情趣。
阿松给了曲落年一记眼刀,说,你胆子倒是不小,那是你父母的地方吧,你也敢作妖。
曲落年颇神秘的一笑,说,怎么可能,我当然知道行周公之礼时应远着父母,那一处是我18岁时发现的,当时还是野温泉,那天我在离合驿的阳台向下看去,好像还没被开发,我们晚上时便去那里玩一玩。
阿松说再说吧,忠叔不是说要做本地菜么?都有什么?
阿松这明显是想转移话题,曲落年幽幽的说,可怜我18岁时怀着的绮梦,就要被锅包肉、酸菜炖粉条、东北炖大鹅这些有的没的给攻占,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