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松刚想着是应该给自己一杯冰酒,又看曲落年往没有冰的那个杯子里倒了杯水,是热水,她几乎是立马就明白了他的意图,心里忽然间五味杂陈,她看着此时自己的姿态与他相比,简直是逊毙了。
阿松被窗外硕大烟花吵起来时,不过是晚上8点,其实阿松没有睡着,但是她真的希望自己晕死过去。
曲落年想必也被烟花打扰,放开了阿松,向窗外看去。
阿松与其说被烟花吸引,不如说她还在回味,曲落年刚刚真的太温柔了,阿松觉得从某个角度来说,她付出了一点点爱,却收获了一些盛大,至于盛大是指什么,她想她还要收集,因着曲落年完全没有把自己全盘的展示给她。
阿松想问,又怕问了会破坏了气氛。
曲落年从衣橱里取出新的衬衣与毛衣,起身正穿着,他看出阿松欲言又止的,见她不止一次,穿了半天,一件毛衣还是没上身,问道,怎么,想说什么,就说嘛!
阿松咽了一下空气,说,你那个冰火……都对谁做过?
曲落年又穿裤子,向上提了提,说,你是第一个!
阿松说,我可以说我不信么?
曲落年说,可以,但你真是第一个,这还是因为你今天下午对我说了,咳,有点爱我,给你的奖励!
阿松觉得自己对于问这个还是没什么经验,以至于他骗自己,自己也不知道,默默的穿上了套头毛衣。
这时曲落年的手机在床头响起,阿松拿了递他时,看到上面显示着百里彳亍。
曲落年接过手机,对着阿松摇了摇,说,快穿!就点开接听,走了出去。
阿松觉得自己挺没出息的,不过认谁刚刚经历了这个……都会有点像她一样吧,何况这是她的第一次。
她坐在床上,觉得这时手还在轻轻颤着,她仿似忽然的,对与曲落年共度余生这件事,有了全新的理解。
或……或许,就是这样……没羞没臊的,恩……
曲落年走了回来,见阿松依然是刚刚他出去时的姿势,于是靠在门边,看着出神的她。
他想,不是还在为彳亍出神吧!这次,会不会是为了为你鞍前马后的我?
阿松这时摇了摇头,又叹息一声,那叹息声挺勾人的,像是结束了一场盛大的舞会、或是离开一处琳琅满目的购物商场、或是小孩子离开了她的玩具城堡……
她抬眼,看到让她心念、起瘾的男人,就站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她想,这一次,一定要他、是他、不能让他离开。
曲落年没有想到,自此后,阿松变得更加柔顺了,她就像一只因得宠而肆意与主人摩擦的猫儿,那些日常的反问句,他再也寻不到,随之而来的,是甜得发腻的一种爱恋+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