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他的手势,蓝昊天抬头看了看高耸的城楼。
* *
内阁大臣赶入宫里时,整座皇宫都已得知英王破城一事。
大家聚在慈宁宫议事,少帝未有出席。
“太后娘娘,”水永博道:“英王那帮人不过乞丐罢了,论实力绝对比不了京城禁军。娘娘不妨以陛下旨意下一道圣旨,召集十万禁军入宫护驾。”
兵部尚书祁宏生眉头一皱,“水大人,如今京郊是有五万大军驻扎,可即便快马加鞭赶去报信也要两个多时辰。一来一回便是四五个时辰,届时英王的叛军早把皇宫洗劫一空。”
“祁大人,”水永博面带愠色,“你是想说在下的法子不靠谱么?”
祁宏生眸光一闪,回答道:“是,不仅来不及,还有可能引狼入室。目下吕统领人在敌军阵营,吕茂杰又在神武门驻扎,整个禁军是否还效忠朝廷都不一定,水大人轻举妄动万一中了敌人奸计呢?”
众人一阵沉默,曹太妃哆哆嗦嗦扯了扯太后的衣袖:“姐姐,怎么办啊?”
太后轻咳一声,问道:“柏卿回宫了么?”
祁宏生答道:“回太后娘娘,柏大人身负重伤,将将在朱雀门处理好伤口,现下该在来的路上了。”
“哼!”水永博怒斥一声,骂道:“丢了城门他还敢回来?也不怕朝廷追责?”
“水大人,”祁宏生面色一变,怼道:“柏大人奋勇杀敌以致身负重伤,一片赤胆忠心日月可昭,凭何不敢回朝?”
水永博面色青白,没有回他的话。
“好了好了,”太后出来打圆场,“都别吵了,商量对策要紧,柏卿的过错事后再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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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宏生顿了顿,接着说道:“太后娘娘,叛军人多势众,禁军内部敌我不明,依卑臣之见我方绝不可与其硬拼。”
“那该如何是好?”太后蹙着眉问道。
“为今之计,只能投机取巧。”祁宏生躬身,“今夜恰逢先帝驾崩,我们不妨在城门口挂上丧幡和先帝画像,以孝道胁迫英王退步。”
“嗯,”太后颔首,“是个好主意,水卿以为如何?”
水永博撇了撇嘴,“卑臣无异议。”
太后环视众人一眼,正巧殿外奏报:“启禀太后娘娘,太妃娘娘,柏大人到了!”
“请进来吧!”太后神色恹恹。
柏清玄被小兵扶着走入大厅,正欲下跪行礼,祁宏生突然喊道:“太后娘娘,柏大人身子不适,还是免了吧?”
太后抿了抿嘴,摆摆手示意免礼。
“柏卿,南门为何丢了?”
她语气带着责备,面上冷若冰霜。
柏清玄垂下头,沉声答道:“卑臣该死!金吾后卫指挥使吉鸿昌忽然叛变,卑臣没防着他,被他砍伤后孤立无援,趁乱仓皇逃回。还请太后娘娘恕罪!”
“哼!”太后冷嗤一声,目光鄙夷,“本宫可治不了你的罪!留着你的小命,事后给陛下亲自处理吧!”
柏清玄神色平静,微微一揖:“卑臣谢太后娘娘恩典!”
“另外,”太后敛了敛目光,继续道:“适才祁卿说,对付英王不宜硬碰硬,建议用先帝的名头软着他。”
“卑臣无有异议,”柏清玄缓声道,“禁军内部大多已经返水,此时此刻我方居于劣势,不可拿鸡蛋碰石头,胜算委实不高。”
“好,”太后挑了挑眉毛,对一旁内侍招手道:“来人啊!去取先帝爷画像来!”
“是,奴才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