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子没了用处,他赤手空拳和副驾驶人打起来,梁竞舟占了一个不要命,那人被打的眼眶出血。
他举起双手,声音沙哑,“我错了,我也是受人指使,饶我一命。”
车子停靠在树林中间。
梁竞舟坐在石头上,手指不知觉轻揉左手手腕,对面,一身血的男人跪在地上,不见先前嚣张。
他指认确实是有人雇佣他们。
从海城就跟着,他们见过线人的照片,务必保证梁竞舟一行人回不到海城。
之所以没趁梁竞舟昏迷的时候要了他的命,据这人说,雇佣他们的有两伙人,一伙人要梁竞舟死,一伙人说,其他无所谓,只要梁竞舟自己活着。
他们两边吃钱。
梁竞舟嘴唇干的厉害,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舔出一口血,“谁雇佣的你们,知道名字吗。”
男人摇摇头,“信息只有我们老大知道,我们只负责执行任务,他刚刚死了。”
梁竞舟顿了顿,手指习惯性伸进裤兜,没摸到那个熟悉的硬硬的纸,他眼底闪过一丝烦躁。
“什么都不知道,我留着你干什么。”
男人脸上满是恐惧,在梁竞舟动手之前,急忙开口,“我,我们还有人跟着你们活着的那两个,等出了医院他们就会死。”
梁竞舟冷下脸,声音压抑着不知名的情绪,“什么活着的两个。”
男人咽了口口水,“除去炸死的那个,大块头抱着尸体跳山,剩下两个送你去医院,我们来的人多,分散行动。”
他偷眼瞥了一眼梁竞舟,“你要是再不去救他们,他们肯定会死。”
树叶吹的哗哗响。
梁竞舟脸色难看,他从石头上站起来,单脚碾住男人膝盖,声音如同刀锋,“不管你们是谁,这个仇我记下了。”
腿横拉出脚,一脚把男人踢晕。
因为动作幅度太大,伤口撕裂,梁竞舟翻开那个死去多时的男人尸体,想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他脖子上挂了个铁片,上边写了几个特殊符号。
梁竞舟扯下来的时候划伤手,他浑不在意擦了一下,看了看身上的伤口,索性直接把白大褂拽下来,简单清理一下身上,把褂子团吧团吧丢到一边。
他依靠手表上的指南针辨认一下方向,开车离开。
陈三元和鹰子在地上找到线索。
事不宜迟。
两个人顺着小路再次往前,随着天色越来越晚,路上静的吓人。
陈三元年纪大一点,察觉不对,他紧了紧手边的武器,压低声音,“不太对,前边停车。”
鹰子越开越慢。
停下的瞬间,比昨晚还要激烈的枪声响起。
瞬间穿破玻璃,两个人同时低头,陈三元护了下鹰子脑袋,手背被玻璃插穿,他浑不在意暴力扯下。
两个人借着车子边打边退。
但枪里子弹渐少,最后只剩一地弹壳,千钧一发之际。
身后传来一声怒喝,“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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