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要说，但此刻真的见面以后，千言万语，都化作了寻常的问候。

“不管是和二源的战斗，还是复活我故乡的事，你都知道吗？”源泉反问道。

女巫点了点头，随即继续开口：“我知道，那个时候开始，你就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了，和我们不同，和我想象中的你也不同。”

“奇迹对你来说，并不是无法触及到的东西。”女巫微微闭上眼睛，思考许久，这才重新睁开眼。

“寂灭未来，我感受到了。”

这短短几个字，却让源泉笑的更灿烂了。

“轮回几许，找回过往一些记忆的人不少，但我没想到这些人里会有你。”源泉竖起大拇指：“还真是不能小瞧你。”

“告诉我…”女巫却没有高兴起来，而是抬起头询问着源泉，迫切的渴求着一个答案：“在你所知晓的循环中，我…也是每一次都选择放弃了吗？”

双手捧着胸口，女巫期盼的看着源泉，渴求着这个对她来说非常重要的答案。

但源泉却没有回答，只是选择了沉默以对。

恰如当初源泉询问女巫，女巫给了源泉一段长长的沉默那般。

从期待，到期许，到了然，到苦涩，最终化为了一切积压在心底里所有疑问的一把锁。

纵使源泉沉默无言，但这个回答，女巫也感受到了。

他的沉默化作一把锁，打开了郁结了千万年的心房，将心中还残留的期许彻底抹去，独独留下泾渭分明的切割线，象征着二者并非一路的离合。

在每一次循环中，自己都做了同样的选择，从未有过任何的不同。

是每一次循环中的死，是固定会存在的事情。

所以这场戏，有她的戏份，却最终会在那个时候将她远远甩开。

真正能走下去的人，不是她。

“所以，那个人…”女巫抬起头，刚想要说些什么，但和丽娜一起牵着小光的手购物回来的沙织则是一路小跑着过来，俏生生的站在源泉的身边。

抬起头，询问的目光里带着天真，也带着一丝迷茫。

“她叫沙织，是我的媳妇。”源泉捏了捏沙织的脸，笑着跟女巫介绍着。

“这位姐姐是黑暗世界的人吗？”沙织倒不是指别的什么，而是她确实感受到了黑暗宇宙的气息。

“基里艾洛德人-女巫。”微微退后一步，主动拉开了和源泉的距离。

女巫一步退，步步退，离得越来越远，加深着彼此的差距。

直至她站在板桥光雄的身旁。

“要走了吗？”源泉出声说道。

“这个世界，很美好，它应该不会就这么毁灭吧？”女巫却没有回答源泉的问题，反而是说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但源泉懂了。

“是的，不管是什么样的存在，这个世界都不会绝望。”源泉的回答，一如当年：“就算是无法战胜的神，但如果没有人去做，又怎么能真的带来奇迹呢？”

“我相信你。”女巫直视着源泉的眼睛，那平静的面容在最后的关头，终于还是被湿润侵染了眼眶。

“我一直都相信着你。”

女巫低下头，异次元的漩涡包裹着她和板桥光雄的身体。

“但只有寂灭未来被破除以后，我才有机会和你说这句话。”

女巫抬起头垂泪的面貌映入源泉的眼中。

“再见了。”

“救世主…大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