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大力紧紧盯着窗口,看到人影晃动,本能的就想开枪,一看是一个披头散发、白花花光着身子的女人,大力猛地控制住差点扣下扳机的手指。
就是这么一瞬间的耽搁,紧挨着女人窗口的另一扇窗后枪声就响起,而那女人背后也伸出了一支黑洞洞的枪口,距离窗口仅几米距离的大力身体晃了几晃,明显是被打中了。
高歌早就盯死了那三扇黑着灯的窗,此时见到枪火一闪,瞬间开枪,那间房内没再有动静。
可此时却没有办法也没有时间去瞄准那个被当作掩体光身子女人地身后。
大力一屁股坐在地上,门户大开,没有半点防备。
晓晓眼见距离自己不足5米的大力中枪跌坐在地,靠着墙根的她看不到窗内的情况,只是不管不顾地举起格洛克手枪,瞄都不瞄向上就射,口中不停地喊着,“大力!你伤哪了?大力!”
角度实在太小,晓晓射出的子弹打不到窗内,却也把墙上的混凝土打地碎屑溅射。
女人的眼泪无声的从脸颊滑落,四射的水泥碎屑打到她的脸上她却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双眼空洞的望着远处没有尽头的黑暗。
也许此时她饱受折磨的神经早已碎裂,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要活在世界上遭受如此多的磨难。
她的眼前浮现着自己那刚满5周岁的儿子,就在自己眼前被活生生的取走心脏、肝脏、肾脏以及双目,孩子那撕心裂肺的哭喊每时每刻都回响在耳畔。
而此时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中已经又一次有了生命在偷偷孕育,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在哪一次,被谁摧残地时候种下那罪孽地种子,她只知道不管是谁,他手上都沾满着自己儿子的血。
耳边还有男人粗重又颤抖的喘息声,这个男人正把一把冰冷的枪从她的腋下探向窗外,枪上凸起的准星紧贴着那已经红肿不堪、布满掌纹的乳房,一阵阵的发颤。
女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乳头,一圈歪歪扭扭的牙印还在渗着血丝。
女人一下子好像看到曾经抱着儿子喂奶的时候,也是从这个角度看向自己那因为奶水充足而涨起的胸脯的。
可这所有一切,都在遇到这群恶魔之后没了,家没了,丈夫死了,儿子被肢解了,自己成了这群畜生的泄欲工具。
“你应该死了!”
女人的嘴里幽幽地吐出几个字,身后的男人一愣,“你他妈的别说话,别动!”
女人缓缓的把头转向身后的男人,脸上的泪痕已经被夜风吹干,“你别着急,你不让我动,那我保证一动不动,以后都是!”
“你他妈发什么神经,给我转过去!”
男人的话刚说完,就发现自己的枪被女人牢牢的夹在腋下,一时之间竟然抽不出来。
紧接着,让男人更加恐惧的是,女人的一条没有温度的胳膊缠绕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后带着他一起顺势向后一仰。
两人一起头朝地面,直直的跌落在窗外。
虽然只有二层楼的高度,但6米多的落差也让女人直接脑浆迸裂。
只是那男人却没有摔到要害,身体多数的重量加在了女人身上,但也是坐在地上发懵。
没等他回过神,一道寒光闪过之后,男人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睛里先是看到了天上的月亮和数不尽的星星,然后又看到了一个很搞笑的人,坐在地上却没有头,只有脖腔里好像喷泉一样喷出的血,洒在自己的脸上。
他想用手去擦,却发现自己的手好像没了,胳膊也没了,身体都没有了。
这时这个男人才明白,是自己的头没了。
大力左手把“打火儿”斜拖在地上,右手举起了DBS对着二楼窗口向外探出的两个男人“砰砰”的两枪,那两人哼都没哼一声就消失在窗口处。
另一边紧盯着其他三个窗口的高歌却没有发现再有什么动静,埋伏在墙顶的常澜也表示没有任何异常。
常来和二小打扫完一楼之后,也赶来和几人会合。
“常来,你见过这伙儿人领头的,你认一下,尸体里有没有。”
20分钟之后,二楼被晓晓用醋酸钠混合着水速冻上的4间房门打开,经过常来辨认,前两个屋子里的尸体都不是之前看守口中的“孟老大”。
在第二间屋子里解救下女人的口中得知,本住在里面两间屋子的两个人,却不见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