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我力所能及之事,我定会全力以赴,绝不藏私。”
“这些贸易路线信息,我平日里都保管得极为严密,所有信息只有我一人知晓全貌。”
“那些为我四处奔走收集信息的人,每个人也仅仅知道其中的一条或两条,不足为惧。”
“你要出征,这图放在你这里才有大用处,故而我就冒险拿给你了,就算宴兄怀疑我什么,我也不后悔。”
晏北林摸着图纸,心有感慨,抬起头来,“瑥羽,你这么诚心待我,我又怎会不知道你的心。别说什么恩情不恩情的,我与你投缘,你不要有那些个负担。来,我们再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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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图纸小心地放在一边,又落了座,拿起酒壶倒了两杯酒。
瑥羽看了看窗外天色,漆黑的夜空中只有几点繁星闪烁,
“如果有需要,宴兄你尽可派人传信与我的人,在崇川临近的沙风岭,有我的一个传信处。”
瑥羽从袖子中拿出一块铜制的令符,“这是信物,给那人一看便可说清来由。”
“你明日出征,我明日就往沙风岭发信过去,他们收到信,到时候只要看到你给的信物,一定会听你安排。”
“用不上也无妨,宴兄权当作是个小玩意儿。”
“宴兄,我该回去了,天色已晚,我不能太晚回府。”
晏北林接过那块令符,大笑道,“刚还说公主爱玩,现在又怕公主找你,你一身的本事,算是葬在公主这温柔乡里了,不知道怎么说你。”
瑥羽饮尽了那一杯酒,“宴兄,你就别再取笑我了,我可是要跟着公主干大事的人。待你得胜凯旋之时,我定会在街边迎接你。”
*
楚乐仪一回府就找人,“瑥羽呢?”
“今日瑥羽公子在您进宫后就出了府,是宴公子相邀。”
“他回来让他到这里来,我有话要问。”
……
用过了晚饭,楚乐仪消食都消的差不多了,举着一本书在桌前看,迷迷瞪瞪的,问采苓,
“瑥羽怎么还没到?派人去找他。”
正当采苓答了话要去派人,绿衣带着瑥羽进来了。
他面色因为酒意带着一点桃花般的绯红,深夜的风吹乱了他鬓角几缕发丝。
整个人迷醉、凌乱又无辜。
瑥羽低垂着头,眼中满是自责之色,“见过殿下,我……殿下恕罪,我从外面回来,还没有清洗过,带着酒气。”
若是平时,他一定会清洗干净,换了衣衫,以最明净的模样来见公主。
可是今天一到门口,就被绿衣引领着匆匆过来了。
如此狼狈,还有恼人的酒气,公主昨天还恼他要让他走呢。
今天也是巧了,他本以为抄完经之前都别想见到公主了,所以才任由自己在外多待了一会,没想到公主会急着找。
楚乐仪因为母后严厉的吩咐,心里还忐忑着这事到底该怎么办,谁承想这厮过的好不恣意。
她蛾眉紧蹙,原本如盈盈秋水般的双眸里燃着两团火,
“这么晚了你跟晏北林去哪里鬼混了?我等你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