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突然想起一桩“悬案”,张口就来,“就是不如迎春苑的小灰。”
“迎春苑?小灰?”瑥羽一下子就攥紧了,神色惊异,“小灰是哪一个,我怎得不知道?”
楚乐仪,“你才去过几回,你怎么会知道,我轻易不敢点他,怕自己受不住诱惑,啧啧啧,你是不知道,那勾人劲儿。”
瑥羽,“殿下!他!他与您……他……殿下,您不可与那些人太过亲近了。”
迎春苑里的人,不管男子女子,都是花枝招展的,就算是走高冷风的伶人也是穿着雅白,从来不会找灰扑扑的颜色的来穿。
楚乐仪清楚这一点,瑥羽却未必知道,看这样子,他是信了。
楚乐仪,“我乐意与谁亲近就与谁亲近,你先管好你自己吧。”说着她就要躺下,“累了,我要睡觉,别扰我了。”
“殿下,就一会,容我说完。”瑥羽轻握着她的胳膊,神情担忧,“虽然我不能以旁的眼色看待那些自力更生的伶人,但他们确实,他们每天都见到太多不同的人了,殿下,莫与他们太过亲近了,会对您自身……不太……不太好的。”
楚乐仪又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瑥羽,你是不是没完了?我没有自由了吗?你跑去扰我玩乐也就罢了,还在这里给我上眼药,你手伸的可真长。”
瑥羽一听这话立刻委屈起来,“殿下冤枉我了,我才没有上什么眼药,您在府里有干干净净的人不要,为什么要在外面找那些……”因为听过小绿他们各有各的难处,也是可怜无奈的,瑥羽没说出不好听的词。
楚乐仪心里还回想着那天看见的场景。
瑥羽头一次去“云深雅乐”的时候,小绿在一旁喂她吃的,没她发话,他绝不会挪位置。
瑥羽第二次去“云深雅乐”的时候,虽然当时事态急,可总有点不对劲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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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绿一看见瑥羽就躲起来了,恨不得离她八丈远以示清白,明明是她付的账,小绿怎么会那么害怕瑥羽?
不对劲。
瑥羽要是手长的,连她的放松娱乐项目都要管,对那些人做了什么,就太过了。
但她还不确定。
她添油加醋的说,“外面的怎么了?多好玩,小灰说等下次我去的时候,一定要找他,他最近研习了新花样,你不懂的。不说了不说了,快走快走。”
瑥羽心里“咚”的一下巨响,险些要昏过去,
“殿下,您真的不能与那些人亲近,万一他们……您总要为自己的身子着想。”
楚乐仪敷衍他,“我有的是精力,不用你管。”
瑥羽很是担忧,《洁身自好篇》和《琴瑟调和篇》上清清楚楚的写着,要干干净净侍奉公主,无论是环境,还是自身,都要一尘不染。
里面还列举了古来就有的着述。
一者,女子柔弱而易感,若房事不洁,则更易致病。
《千金要方》云:“房室不洁,邪毒内侵,女子尤甚。”
女子胞宫为血海之府,脏腑之门,若不洁之物入内,邪毒侵袭,必致百病丛生。
二者,男子若不洁身自好,外淫之邪附于身,房事之时,邪气随体液入女子体内,致胞宫受损,气血紊乱,易生恶疾。
三者,女子若房事前后不洗浴更衣,秽浊之气积聚,亦可致病。
《妇人大全良方》曰:“房事前后,当沐浴更衣,以净其身,免致秽气入内。”
瑥羽以前并不知道这些,可既然知道了这些,就定然不能叫公主在迎春苑那种……人来人往过的房室里,被不清不白的人勾缠上。
他耐着性子,小心翼翼的与她说,生怕她恼了听不进去,万一真行了什么事,心疼悔恨的是他。
“您不要觉得瑥羽烦,绝不是因为瑥羽爱妒才说这话的,您还年少,身子骨又弱,万一染了什么。”
“万一……可怎么是好?玩乐归玩乐,那人若是勾缠您,您也先想想自身,不要……”
楚乐仪甩开他又开始握紧的手,蹙了眉头,听不明白,“不要什么?”
“不要……与他行什么……男女之事。”瑥羽垂下眼睛,肩膀也塌了,一想到有一个叫“小灰”的人如此没有分寸,就藏不住冷意。
“噗——”楚乐仪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你啊,想到哪里去了,我是去玩乐放松,又不是去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