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一切正常,并无其他异常情况。
由于边域突袭的路线位置奇诡偏狭,边域的百姓并未受扰动。
瑥羽的人目前没有一丝暴露的迹象。
现在就看父皇是个什么意思了,是接着打,还是边打边议。
此事现在看还没有捅娄子,或许还是功劳一件。
可想起那日在却山寺的不欢而散,她一时不知道怎么面对了。
她就是有气,尤其想起他擅动还不好好认错,只知道往游旭身上扯,气就不能平。
楚乐仪又仰躺下去,闭上眼睛疲惫的说,“先不见了,我累了,清静清静。”
“是。”采苓不做打搅,轻巧的离开。
*
瑥羽独自坐在书房里,昏黄的烛光映照着他落寞的面容。
他手中握着一张画,凑近烛火,火舌轻轻舔舐纸边,渐渐蔓延开来。
画中的山水在火焰中扭曲、消散,化作一缕缕青烟,盘旋上升,最终消失在昏暗的房梁间。
火光映在他的眼底,明明灭灭。
笔洗中的清水早已浑浊不堪,灰烬一层层堆积,几乎要溢出来。
瑥羽手中的画仍在燃烧,火焰舔舐着纸边,火气熏红了他的眼睛。
灰烬如黑色的雪片,轻轻飘落,有的落在笔洗边缘。
有的散在案几上,有几片沾上了他的袖口。
他低头看了一眼笔洗,那里已容不下更多的残骸。
灰烬在水中沉浮,像一团团化不开的墨,又像一场无声的祭奠。
天色渐暗,他还没等到有人来传他。
连个问罪责的音信都没有。
这是彻底冷落他了吗?
他抬手将最后一角画卷投入火中,火光骤然一亮,随即迅速黯淡下去。
只余一缕青烟袅袅升起,与满室的沉寂融为一体。
他走去偏房的水盆旁净了手,从怀中拿出一个荷包。
瑥羽松开线绳,将里面玉白的童子倒在手心中。
玉童子笑的可亲,肚腩和手脚都胖乎,仿佛一按下就是一个宣软的坑。
他的心脏抽痛。
再一次烦自己为什么不能生一个孩儿,如果他们两人有一个孩儿。
公主是否能看在孩儿的面子上,不这么快的舍弃他。
再受不了这种煎熬,他推开房门,
“远儿,去寻采苓,替我传个话,说我求见公主,问何时方便。”
远儿看见房里飘出白烟,大惊失色,“郎君,里面失了火?”
“我烧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