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怯懦着,“对不起殿下……可是酒味太冲,不如这样,我还是香的。”
瑥羽在盒子中胡乱摸出一把尖利带齿的,塞到她手中,“碰碰我吧……殿下……”
手中沉甸甸的,这哪能碰他半点,一碰还不要出血?
瑥羽的旧伤刚好,如果再添新伤,她要心疼坏了。
“你去哪个牢里的找来的刑具?往日不是最怕疼了?不行,我叫府医来给你看看。”
瑥羽用手轻拽着她的袖摆,“不疼的,殿下不用担心,我吃了药,不会疼了,只会……”
他目光躲闪开,说不下去。
换了种别的说法,“只会让您尽兴。”
他求着她,“别让府医知道,府里都知道了,青竹院那个,肯定要暗地里取笑我了。”
“这又跟青竹院有什么关系?洛泱根本就没有那心思。”
“您还提他……”瑥羽朦胧了眼睛,背过身去。
锦被让他给推至一边,露出大片凌乱不整的红衣。“热。”
这是娇作劲又上来了,意味着接下来都十分难哄。
偏楚乐仪还不能发作他,把那利器放在盒子里,“我随口一说的言语,你就当了真,平白无故受这苦。你去哪弄来的这东西?有没有解药?”
瑥羽没有回过身,只小声说,“怎么能不当真呢,我爱慕您啊,只想让您舒心些罢了。”
“我问你解药。”
“殿下不玩了吗?”
“玩什么?”
“瑥羽。”
楚乐仪眼前一黑,声音严厉了些,“我再说一遍,解药在哪呢?”
“没有解药。”
“我叫府医来。”
“一会就好了。”瑥羽幽怨的目光落在那盒子上,“殿下真的不玩吗?”
他失落的表情如有实质。
她把他的身子摆正回来,“不玩,身子重要还是玩重要?”
瑥羽攥紧了衣衫,轻轻发抖,“殿下高兴重要。”
“你现在就把药解了,我就会高兴。不然我不同你去江南了。”
“殿下,您都已经说好了的要同我去的。”
“那你把药解了,好好睡一觉,乖乖休息。”楚乐仪把盒子放在床头一边的案几上,将那红色的瓷瓶摆的老远。
瑥羽在榻上轻轻辗转,心口像是烧着熊熊的火,里里外外都渴望那个身影能贴贴他。
见她言辞坚决,生怕她真的不同他去江南了,“劳烦殿下,让人备一桶冷水。”
楚乐仪立刻吩咐下去,让人在盥洗房中备了一桶温凉的水。
泡过凉水的瑥羽果然眼神清明不少,脸色也不那么酡红。
里衣换成了干净纯白的绸衫,规规整整。
乌发如墨,身形修长,仿佛从诗画中走来,不沾半点尘世烟火。
只在回榻上躺着的时候,极力避免碰到她。
楚乐仪仔细观察他的模样,“现在是什么感觉?还热吗?”
她抚上他的额头,不那么热了,还有点凉。
瑥羽轻轻瑟缩一下,“嗯……”
“怎么了?冷?”
“不……不冷。”
楚乐仪给他盖上被子,这小可怜。
“睁着眼睛作甚?睡吧。”
瑥羽听话的闭上眼睛。
忽而又睁开,“殿下还同我一起去江南吗?”
“去,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