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隐隐担忧,这一切会不会与宫千里他们有关。
三阳子忽然叫他:“小隐,你过来看看!”他掀开了一具尸体的白布,正在仔细察看。
他指着尸体脊椎骨道:“你瞧这里,这处骨头明显是刀剑所断。我刚查过了,除丹元道长外,其他人骨头上都带有刀剑伤。”
他的观察证实了小隐的判断。小隐道:“这样看来,是有人先杀了他们,然后放火烧屋掩盖行迹!”
三阳子点点头,道:“可是为什么呢?丹元道长与世无争,一生悬壶济世,无量度人,怎么会招来横祸?”
小隐走到中年村妇面前,作揖道:“你刚才说你弟媳妇昨天看见有外地人上山,能否请她过来一见?”
村妇道:“当然可以,只是现在太晚了,她家离这里较远,我待会下山去她家知会一声,明天天一亮我便带她上山来,可好?”
小隐道:“如此甚好,谢谢,谢谢!”
村妇道:“不用谢,丹元道长是我们的大恩人,他的事我们必须帮的。”
三阳子取出一大锭银子交给老者,道:“明日买四口棺材,再请几位泥水师傅来修墓。”
老者接过银子,招呼其他几个人,道:“你们俩留下来守夜,其他人随我下山安排后事。”
留下来的两位村民在院子中间生了一堆火,四人围着火堆而坐,慢慢聊起丹元道长的生平和所做的善事,不时流泪叹息。
到后半夜,三阳子让小隐靠在树上睡一觉,说他明日要留下来料理丹元道长的后事,暂时不回云林仙庄了。
小隐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已经来了七八个村民,正忙着搭棚布置灵堂,四名道士在布置法事道场。
小隐忙问昨日那位村妇是否已到,一位村民答道:“在路上呢,应该快到了,我们脚程快,先一步到了。”
果然,不久,那位村妇带着一对年轻男女快步走了上来,一见小隐立刻喊道:“大兄弟,我带我弟和弟媳妇过来了,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
小隐大喜,忙走过去向他们作揖行礼道:“让你们一大早赶上山来,辛苦你们了!我们不挡路,到那棵树下聊聊。”
那位弟媳妇自看见小隐便一直盯着他看,小隐问道:“听那位大婶说,你们昨天来找丹元道长看病,下山的时候看见了几个生人往山上去,有这回事吗?”
弟媳妇忽然指着小隐的脸,道:“昨天领头的那位不是你吗?”
小隐心头猛然一震,急问:“你说昨天你看见的那个人是我?”
弟媳妇一愣,没有立刻回答,低了头回忆,这时,三阳子凑过来说道:“你仔细想想,是不是两人长得很像,穿的衣服相同吗?”
“啊哟,”弟媳妇抬起头来,惊道,“对啦,衣服不一样,他穿的是白色的锦衣,你的衣服是浅灰色的,不过……你们俩长得太像了,不好意思啊,是我搞错了。”
“白小望!”三阳子大惊失色,“果然是他!果然是他!忒恶毒!他们杀了丹元道长就是想不让我们拿到解药!现在他们肯定冲着天君去了!”
此时,小隐已经跳上了马,喊了一声:“我马上下山去通知天君!回见!”说着,纵马疾驰,望山下飞奔而去。
次日上午,天君一行人在客栈吃过早饭后出发,前往野鹤渡,因为要等小隐,所以大家放慢了行进的速度。到了这里,可以说已经安全了,不用再着急赶路。黄龙杰带了十几个人各执刀剑一路徒步随行。
云水仙庄就建在云水湖里侧的岸边,在野鹤渡乘船半日便可到达。黄龙杰已安排副堂主安钢先一步过去通知云水仙庄,让他们派出渡船过来接人,这回应该已经在野鹤渡等候了。
然而,快到野鹤渡时,黄龙杰派出的两名骑马先行探路的弟子却折了回来禀报说,渡口的确停泊有两艘渡船,可是四下里一个人影也无,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黄龙杰吃了一惊,问道:“船到了,怎么会不见人?”
那两人道:“确实没见着一个人。”
地狼道:“安钢怎么也不见人,难道出事了?”遂大声喊道,“警戒!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