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荣达连忙将人扶起,“伯爷客气了,都是一家人,快请上马车,回府再说。”
“这太阳这么大,父亲怎么还站在这儿等?我不是说,您在府里等着就好了嘛?”濮琼枝没忍住撒娇。
濮荣达笑呵呵的,“为父身子还没老到那种地步呢!晒点太阳不妨事儿!”
“一路上过来,可累着了?”他拍拍女儿的肩。
濮琼枝摇摇头,“一路上都很顺利。不过,瞧着船上卖的东西还是不齐全。”
“父亲,您先前看上的那家船行如何了?”她迫不及待地问。
她这一门心思的生意,让濮荣达都有些招架不住,摸了摸脑门的汗珠。
“你呀,还是这个脾气,没个消停的!这些事情,等你回去吃过饭再说!急什么。”
“女儿如今是七品诰命了,如何!”许久没见父亲,濮琼枝忍不住想同他说话。
她还是像小时候那样,做出点什么事情,都希望得到父亲的夸奖。
濮荣达与有荣焉,笑道,“你在京城的事情,江南这一带都传开了。”
“大家都很感念你为百姓的付出。为父也很为你骄傲!”
“当初,你说要带濮家进军京城,如今果真做到了!不愧是濮家的少东家!”
“嘿嘿!这一切都是母亲生得好,父亲教的好!”濮琼枝乐了,开始拍马屁。
濮荣达被她逗乐了,哈哈大笑,半晌又问她,“你和伯爷……”
“父亲,这场婚事怎么来的,您也知道。”濮琼枝冷静下来,“顺其自然吧。”
濮荣达幽幽叹了口气,“唉,终究还是苦了你。若是你母亲泉下有知……”
“母亲的性子,才不会这样多愁善感呢!若是有人欺负我,母亲一定提刀杀过去!”濮琼枝笑着说。
濮荣达似乎也被她唤起了久远的记忆,笑意浅浅。
回到濮家。
整个府里上下都在门口等着。
濮琼枝看着一个个熟悉的笑脸,也是忍不住欢喜。
她让人将车上的礼物都搬下来给大家伙分一分。
南宫华站在后头观察着。
濮家确实没有想象中那么气派,宅院也小的很,就这么些人伺候着。
不过,濮家主仆的关系却很是亲近,更像亲人。
“少东家可算回来了!进京这么些时日,也不知道想不想府上的一草一木了……”侍弄花草的老伯擦了擦眼角的泪花。
另一个做饭的蒋大厨站出来,“少东家见瘦了!是不是吃钱老婆子的菜吃腻了!也该常常小人的手艺了!”
“你们俩都一边去!听说少东家如今已经封诰命了,咱们给您做了好多衣裳,可好看了!您一天一身,保管一水儿的漂亮!”另外几个绣娘叽叽喳喳的。
濮琼枝一个一个都应和下来,“好好好,都惦记着你们呢!礼物都有份!”
“……”南宫华有些惊讶,她和这些人相处竟然是这么个情形。
尴尬的是,他只给老岳丈准备了一大堆贵重礼物。
“岳丈,这些都是小婿给您备下的礼。夫人嫁的远,这些礼本该是回门就送来的。”
濮荣达看了看这大箱小盒的,也没仔细看,只满脸慈祥道,“伯爷有心了。”
“一路舟车劳顿,先让少东家和伯爷去休息吧。”他招呼了一声。
大家伙叽叽喳喳地三两散开。
濮琼枝拉着南宫华往自己住的小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