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官区的临时宿舍,秦天冲了个澡直接上床呼呼大睡,这么长时间的谈话工作他还是第一次,着实有些太累了,倒头就进入到了梦乡。
福源惠子汇报结束来到临时宿舍,想要敲敲秦天的门,哪知道屋内的鼾声震天响,刚刚抬起的手只好收回去,小心翼翼的走到隔壁的房间简单梳洗一遍,将自己疲惫的身体给扔到了床上。
此时已经是凌晨,福源惠子也的确很累,但她丝毫没有睡意,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出神,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着什么。
与教官区临时宿舍的情况不同,炮灰组的集体宿舍里此时的氛围十分的怪异。
没了以往的抱怨和发牢骚,也没了嬉笑怒骂,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让房间里的每个人都感觉到极其压抑。
炮灰组十三人都在各自的床上翻来覆去,之前的那一轮谈话,显然不是无的放矢。
死去陈灵泽的上铺睡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本来下铺死了人就很不舒服,今天又遇见了这种事,回宿舍后憋了这么长时间实在有些沉不住气了。
“哥哥们,陈秀才的死不是调查了好几回吗?怎么今天又来,感觉东洋人越来越重视了,陈秀才不是自己犯了哮喘一口气没接上来死的吗,结果都出来了,干嘛还折腾我们?”
寂静的房间被年轻人的声音打破,那些转辗反侧的响动随之停止,空气凝固了数秒,才有人出声。
“小许,还是早些睡吧,这回怕是不是冲着陈秀才的事来的。”
“可那三个人问的都是陈秀才的事情啊。”小许很是不解。
“管他是不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都睡吧,没什么好聊的,等明天再看看那三个人想干嘛吧。”
一道深沉的嗓音响起,挡住了有些人想接话的嘴,宿舍里重新传出来窸窸窣窣的翻身声。
没过一会儿,四周逐渐响起轻重不一的鼾声,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里,有数道隐藏极好的眼神正以不同的角度看向小许身下的空床。
夜黑风高,夏虫低语,随着时间的流逝,大地逐渐陷入宁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第一道蝉鸣响起时,舒服睡了一觉的秦天慢悠悠的醒来。
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哼唧了几声,秦天起床走到门口看了一眼昨晚放置的小陷阱,见其安然无恙,打了个哈欠,拿起毛巾走到屋外的水槽处慵懒的开始洗漱。
“秦桑,昨晚睡的好吗?”
秦天正在水龙头下用清水搓着脸,身后传来福源惠子温柔的问候声。
用清水在头上捋了捋,弯着腰的秦天回过头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福源惠子,挑着眉色眯眯道:“睡是睡的不错,就是床板有点硬,在家里睡习惯了软床,在这边有些不太习惯,翻个身都有些硌得慌,而且一个人睡,多少有些无聊,要是有个...啊哈哈...惠子小姐你懂得,我一不抽膏子而不赌博,就这么点爱好,你是知道的,天生的条件太霸道,有些管不住啊。”
福源惠子想起那天闯进秦天办公室里小房时所看见的画面,脸上瞬间绯红,那双灵动的眼睛控制不住的瞟了秦天身下一眼,随后心中一阵慌乱,转过身不去看秦天:“秦桑,我先去食堂了,今天可能会很忙,又要辛苦您了。”
秦天随意的噢了一声,又跟陌生人一样对福源惠子爱搭不理。
福源惠子不好意思继续留下,只能迈开步子朝着食堂方向走去,她走的很慢,心里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