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多少下人得了爹爹的恩惠,不然他们不会在家里出事后依然留在韦家,哪怕爹爹不在了,依然替爹爹守着家业。”
“可惜了,好人没好报,居然遇到那群恶魔。”韦阿禾为父亲不值,恨恨地又骂了一句,“真是没有人性的魔鬼啊。”
“金钱财富面前,总会有人把持不住,泯灭人性的。”韦月溪淡然道,从前她骂过无数遍了,如今的她觉得谩骂太无力。
提起乐善好施的父亲,韦阿禾忽然的伤感起来:“桂州还打算回去了吗?”
家乡桂州,那是阿姐漫无天际的日子里,日思夜想的地方吧。
韦月溪同阿姐不一样,阿姐当初是欢欢喜喜离开桂州,桂州在阿姐的记忆里都是美好甜蜜的回忆。
可是桂州留给韦月溪的是可怕的伤悲,是回不去的家,是寻不到的亲人。
再也没有人带她上山下河,教她男孩子的本领,没有人边训斥她不像个姑娘边给她抿头发擦脸,没有人攥着好吃的讨好的递给她,稚嫩的声声喊着“二姐姐”。
但如果阿姐想回去,那她就陪她回去。
韦月溪耐心的回答她:
“如果阿姐想回,我们就回去。原来的韦府已经荒废,别院还在,家里还有十几个下人都在,桂州的山头、田庄、作坊、铺子都还在。除了分给堂姐她们的,足够我们过活。如今由姑母出面替我们掌管着。”
家还在!韦阿禾心里一暖,就这么安心了许多。
想到自己的现状,叹了一口气,眼下这般境况回去,她不甘心。“倘若有命回,定是要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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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做错事情的是他们,我们得好好活着。”
“嗯,我们好好活着。”韦阿禾重复着妹妹的话,她是得活着,活着看让她受苦的人遭到报应。
院门吱呀一声开了,叶姑姑和叶宁进了门。
韦月溪起身相迎:“叶姑姑安好!”
叶姑姑挥了挥手便急匆匆的越过她,直奔韦阿禾身侧,一把拉住她的双手,“好孩子,受苦了!”
韦阿禾潸然泪下,半天才抽泣着唤道:“叶嬢嬢。”
叶姑姑顾不得擦眼泪,依旧紧紧握住她的手:“阿禾,嬢嬢对不住你,嬢嬢来晚了。”
叶宁拿帕子擦拭眼泪,对韦月溪道:“娘昨晚很晚才回到酒坊,听说你们把阿禾姐带回来了,一夜都没睡好。
一早就要过来看阿禾姐,又怕打扰她安眠,好容易等到此刻赶过来。”
韦月溪给叶姑姑拭泪:“好了,叶姑姑,这不是见到了。”
叶姑姑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坐在韦阿禾身边:“总算见到了!你快躺好休养。”
又看向韦月溪:“你可真是能耐啊!就你们两个人,不声不响就把人平安带回来了。”
“是他们没有戒备,我们刚好钻了空子。”韦月溪道。
叶宁很是佩服:“真是没想到!昨儿听说······”
还没说完,见厨房里芹姑端着托盘走了出来,便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