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惦记白先生(1 / 2)

“你啊,自己出来,贴身丫鬟也不带一个,什么事儿都亲力亲为,不觉得辛苦吗?”韦霜溪唠唠叨叨的,一边把她秀发打散,开始往上面浇水。

爬山涉水的,带个丫鬟出来才辛苦,那是给南方和洪妈妈添个累赘。

从桂州到凤鸣这一路,因为又累又脏,叶宁都不知哭了几回鼻子。

另外,丫鬟留在桂州,多少让人摸不清她到底是死了,还是躲在桂州。

韦月溪笑着道:“不过自己的事儿,有何辛苦的。阿姐······”

阿姐给自己搓头发,手法娴熟,力道刚刚好,韦月溪刚要夸来着,忽然想起阿姐被囚禁期间,哪有人伺候,是自己给自己沐发,锻炼出来的。

便改了口,“听说阿姐厨艺很好,今儿有什么好吃的?”

韦霜溪手上没停,给她搓着皂角,“不过多放了些辣子、泡菜,芹姑煮的菜,要么太清淡,要么太甜腻了。”

“就这些?”一路回来,韦月溪听洪妈妈说的可不止这些哦。

“你们上次说要盘下城南的那个酒肆,沈荣沈公子,说他们厨子做菜口味极好,你不在,我做主盘让南方盘下了,还把人家几坛酸菜泡菜也留了下来。”

韦霜溪说着手中停了下来:“你不会怪阿姐自作主张吧。”

韦月溪笑道:“阿姐,你想得周到。桂州来的人,都说凤鸣口味清淡,有这么个西南风味的酒肆,他们也能解解馋。”

韦霜溪重新换了一盆水,把妹妹的头发放进去轻轻的漂洗,

“还有件事我也自作主张了,曾经有位公孙大人,年轻时父亲在桂州任职,他们家在桂州生活过多年。有次回桂州后与父亲一见如故,成了忘年交。当年就是他力荐父亲入了工部为官。”

“听说过,我们桂州都以他为傲,愣说他是桂州的状元。”韦月溪道,前几天还拿他的画搪塞乔司理。

“对,就是他。后来老先生仙逝,他的一个孙子同他一样对山川、矿产等感兴趣,且同在工部任职,小小年纪又跟父亲成了忘年交。我刚去京城的时候,父亲还拜托他照拂与我。”韦霜溪开始给妹妹擦头发。

韦月溪站起身,接过阿姐手里的帕子,自己擦头发。她的头发太过浓密,别人反而不好伸手。

“阿姐的意思要寻求他们家帮助吗?”

“公孙世家后来在京城名望极大,老先生生前官至枢密使,儿子任大理寺卿,娶的又是嘉元县主。

我给小公孙大人去了信,把我的遭遇告诉他,想请他看在父亲的份上,能帮帮我。”

韦霜溪看着妹妹,没有报以希望,一副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

“世态炎凉,我们家出事那么久,我都不曾听说有这样一个人,恐怕指望不上。”韦月溪心里从未指望过任何一个人。

韦霜溪还抱着希望:“希望我能歪打正着。”

见妹妹挽起了头发,又伸手试试浴桶里水冷热:“你快宽衣吧,水都快凉了。”

说着就去舀热水。

韦月溪就有些难为情了,总不能叫阿姐给自己宽衣沐浴,笑嘻嘻的:“阿姐,屋里太潮湿,我且泡一会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