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给了你多少钱?你既然拿钱办事,那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给你更多。”
“小姑娘,撒谎也要有个度,你看看你自己住的地方,像是有钱人么?”
那人说完,直接上前掐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用力将她的耳环拽了下来。
江近月一疼,闷哼了一声。
本以为对方拿到想要的东西会放过自己,可他借着昏暗的灯看清那耳环时,却直接丢到一旁:
“说,你那副琉璃石的耳环在哪?”
江近月哪有什么琉璃石的耳环,但听对方这样说,她心生一计,佯装害怕道:
“在、在箱子里装着,屋里太黑了,能不能让我点个蜡烛,我要找找。”磕的cp被我掰直了
那人松了一分力道:
“别给我耍花样,你死了,东西我照样可以找到,不过多花些时间罢了。”
“知道了。”
江近月慢慢将他的手挪开,扶着桌子走到柜前,寻找火折子和蜡烛。
她将蜡烛缓缓点燃后,用那只微颤的手将蜡烛直接往对方身上丢,随后飞速往外跑。
那男人没想到眼前这小姑娘居然敢骗他,被烫得大叫一声,随后冲上来要抓她。
下一刻,房门被打开,一时冲进来两三人,和那刺客厮打在一起。
江近月被吓个半死,见出口被堵了个严严实实,立刻挪回床角,将自己缩成一团。
不知过了多久,四周慢慢安静下来,周边似乎有了亮意,蜡烛被点起来了。
江近月的大脑空白一片,连日来受的惊吓让她此刻无法思考,她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当年爹爹被带走,她一个人面对那些官兵的情形。
江近月眼眶一红,她真的好想好想爹爹,要是爹在就好了,这些人便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她。
须臾,身边的床榻一沉,她忽然陷入了一个带着热意的温暖怀抱。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以为是爹爹回来了,来带她离开这痛苦的人间。
可意识到不对后,她立刻想躲,可那人却将她抱得更紧。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温柔安抚道:
“没事,没事,是我,没事了。”
陆晏廷几乎将她整个人都抱在怀中,江近月的头被迫蹭着他的脖子,感受着对方身上的热度,恍若大梦初醒。
所有的委屈如同今日天上层层堆积的那些乌云,到了一定界限时,便化成急风骤雨,尽数倾泻出来。
右耳垂上火辣辣地疼,江近月忍不住埋在他怀里呜咽。
对方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慰她:
“对不起,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一直在门外守着呢,怕他再伤到你才没有贸然开门进来,你之前一直很勇敢的,别害怕,没事了。”
江近月几乎是嚎啕大哭了:
“可是我的耳朵很疼!就是很疼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