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江近月凑近去闻了闻,他身上只有一股澡豆的香味,并没有酒气。
江近月摇摇头,心中却有些惊讶,今晚这样的场合,他竟然没喝酒?
陆晏廷显然看出了她的疑惑,他轻笑一声,在江近月身边坐下:法海除恶传
“你现在闻不得酒气,我今夜以水代酒,实在挡不了的,才喝了两杯。”
江近月想,怪不得他刚刚在浴房洗那么久,原来是怕身上有酒味。
陆晏廷看看她,忽然说:
“你今日很美。”
今日穿着喜服,施了脂粉的江近月,就如同一件无瑕的白瓷,口点丹朱,眉若远山,我见犹怜。
江近月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头。
陆晏廷又下意识扭头看一眼床内,忍不住问:
“床怎么变成这样了?我们怎么睡?”
江近月理所当然地说:
“本来就是这样的,我在宫中时,大家就是这么睡的,我们以后也这样睡。”
陆晏廷又看了一眼那铺得板板正正的两床被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他终是道:
“好吧,那你睡里面,我去书房一下,很快回来。”
于是江近月就按心中预想的爬上床,动作很快地钻到自己那床被子中,再缩到最角落,一气呵成地闭上眼睛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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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她察觉到屋中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地响起,很快,床上一沉,是陆晏廷上来了。
耳边短暂的动静过后,屋中恢复了宁静。
江近月默默希望陆晏廷能和自己一起装死,就这么睡到第二日,可是他没有。
他动了动,说道:
“江近月,把被子盖好,你不要贴着床边睡,夜里会凉。”
江近月本想装作没听见,可是陆晏廷见她不动,又说:
“要我帮你吗?”
她只好勉强动了动,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知道了。
她原本很困,困到沾床就想睡,可是此刻真正躺在床上,江近月却觉得很不适应,怎么也睡不着。
陆晏廷的存在感实在是太强了,江近月甚至能听见对方平缓的呼吸声,她觉得哪哪都奇怪,半个时辰后,她忍不住了,于是动作很轻地坐起来,想要下床。
不料陆晏廷也还未睡下,见她起身,他语气轻柔地问:
“怎么了?”
江近月一怔,随口道:
“我想起今日的铺子里的账还没看完,我一会儿再回来。”
江近月坐了一会儿,见他没再出声,正要爬下去,却看到昏暗的帐中,他也坐了起来。
“这么晚了,明日再看。”
陆晏廷扶住她,将床帐拉好,又问:
“怎么了?是不是难受了?还是太黑了?”
“没有。”
有人在,她不怕黑。
江近月有些憋闷地往回爬,重新躺下后,陆晏廷一面替她盖好被子,一面给角落里塞了个毯子,确保她不会冷。
可是他发现自己一靠近,江近月的身体就会立刻紧绷起来。
于是,他做好这一切,默默退回楚河汉界之后。
他知道,上一次给她的伤害太大,她如今能和自己同睡一榻,已经很不容易了。
总要给她三五日、不,一两日来适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