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前几月接了军令去北边征兵了,没有一年半载回不来,如今家中只有母亲和祖母,我们去向母亲请个安,你再回来补一会儿觉,等午后我们再去养怡斋用个膳就好。”
“好,表哥。”
江近月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好在公主也并不想见她,去了没一刻钟,她和陆晏廷就双双告辞了。
公主并没有为难她,只当着陆晏廷的面,平平淡淡地嘱咐了她两句,还派了个嬷嬷过来照顾江近月的胎,也免了江近月每日的请安。
江近月知道,公主的言下之意就是,生完孩子就给她走人,平日里也不要来烦她。
陆晏廷也许是看出了母亲的冷淡,还安慰了江近月好一番。
他说,其实在自己出生时,公主也很嫌弃他,甚至连生都不想生,于是给他起名为“廷”。
廷和停同音,公主是希望以后,一个孩子都不要再有了。
“世子,我真的不介意的,你放心吧。”
江近月其实真的不介意,公主这样,倒是省去了她许多麻烦。逍遥四公子
毕竟,她本就待不久的。
……
陆晏廷之前因为和江近月的那档子事,耽搁了一堆公事没有处理,他成婚两日后,几乎是住在大理寺处理公务,夜里江近月一人睡在那张拔步床上,觉得自在多了。
这些日子以来,每天都有医女来给她把脉,入口的膳食也是由专人准备的药膳,江近月的胎气已经安稳不少,只需静养即可。
公主派来的那位柳嬷嬷也的确很上心,归鹿院大大小小的事她都要操心,她会告诉江近月吃什么做什么对胎儿好,还会告诉江近月,她还有半年就要离开国公府,不可对世子狐媚勾引。
江近月听着她的絮叨,看着自己微微显怀的肚子,叹了口气。
她也吃不下柳嬷嬷准备的那些补品,困得埋头就睡,却不料这天夜里,陆晏廷突然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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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晏廷在外听完下人的禀告,踏着夜色一入内,就看到她抱着被子坐在床上,一副刚睡醒的困倦模样。
她的长发披散着,让一张本就尖的小脸又添了几分脆弱神色,望向他时,目光中还带着点怯意,似乎完全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回来。
陆晏廷不悦地看了眼将江近月叫醒的侍女,随后去了浴房。
等他用最快的速度沐浴出来,却发现江近月又把床变成了之前那种模样,她自己则一如既往地开始装睡。
陆晏廷上了床,单手支着脑袋问她:
“今日孩子有没有闹你?”
江近月背对着他,把脑袋埋在被子里,胡乱摇了摇:
“没有。”
“嬷嬷说你没有好好吃饭。”
“嬷嬷乱说的。”
陆晏廷又躺了会儿,想着已经给她几日适应的时间了,于是轻轻将隔在二人中间的软枕拿开。
不料江近月一下就警醒了,她转过头,很警惕地问:
“怎么了?”
陆晏廷把软枕丢到床尾,放软语气道:
“月儿,这个不要了吧,夜里碰到膈得慌。”
江近月看了看她给陆晏廷预留的位置和软枕的大小,思索了一会儿,勉为其难地点点头,自己又往里缩了缩。
可是她没想到陆晏廷会得寸进尺,到了半夜,他灼热的身体几乎都要贴着她的背了,江近月睁开眼睛,忍无可忍地道:
“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