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风凛凛的金狮昂首挺立,口中不断蓄力,仿佛在酝酿着一场惊天动地的风暴。
许安可从来没有等待技能后摇的习惯,他身形如同幻影一般,直接飞上天去,目标直指金狮的咽喉处。
他的动作果断而决绝,没有丝毫的犹豫。
就在这时,金狮的蓄力也刚好完成。
它对着攻来的许安张开血盆大口,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
那声音如实质一般,一圈一圈地向着下方冲击,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震碎。
许安被这强大的声波攻击瞬间打入地下,全身上下如同不断被重锤所锤击,痛苦不堪。
他平躺在地上,全身上下结结实实的贴合地面,无法动弹。
心脏跳动速度变慢,胸口沉闷得仿佛压着一块巨石,血液也如同快要凝至一般流速变慢。
围绕在许安身边的浓郁浑浊之气,被不断被击散,又重新凝聚。
混浊之气正在不断地吸食着声音的力量,仿佛是一群饥饿的野兽在吞噬着猎物。
原本为遮挡许安眼睛的白条,却被这强大的声波攻击震碎成碎片。
浑浊之气从瞳孔冒出,嘴角微笑的咧到耳后根。
紧接着,脸部七窍全部都有浑浊之气流出。
原本无法动弹的手指,轻轻移动了一下,很快便适应了这种感觉。
全身被浑浊之色笼罩的许安,慢慢地爬起。
此时,浑浊之气更加凝实,不会再被声波攻击所击散。
那实质一般的狮吼,一圈一圈可以用肉眼观察到的音波攻击,此时只能如风一般的吹动着包裹许安全身的浑浊之气。
金狮眼见如此还是无法杀死许安,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和不甘。
它调动全身的力量集中在自己的咽喉处。
既然许安疯狂如野兽般嗜血举动,那么作为野兽的金狮,当然要以更加疯狂的举动来证明自己才是真正的野兽。
这一次,它选择用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用出自己最厉害的一击,想要直接击杀许安,和他同归于尽。
许安的眼中可以清楚地看到,金狮全身的红色气息都在流入它的咽喉处。
他的心中没有一丝丝的害怕,反而跃起身迎难而上。
双方都以生命为代价,用出自己人生中的全力一击。
冯虹玲这下彻底的慌了。
玉和双生环的确可以保许安不死没错,但前提条件是保证不会被他人所击杀,这样才能保证佩戴的人不会死。
但是,如果佩戴的人选择自我了断,也就是自己从自己内部产生无法抗拒的力量,使自己生命得到毁灭。
自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那么玉和双生环想保也保不住他。
冯虹玲语言急促地对爸爸大喊:“爸!快阻止他们,如果他们这样继续下去都会死的。玉和双生环保不住许安的自杀式攻击。”
她急得直跳脚,甚至都快急哭了。眼见老爸迟迟不出手阻止。
她直接摇晃着老爸的手:“爸!你快点啊,许安会死的。”
冯逸轩无奈地叹气,语气平淡地抚摸着女儿的头顶:“那是因为你还不了解许安体内那浑浊诡异的气体。
他死不掉的。”
他不再过多解释,抬头看着即将攻到一起的两人。
许安现在体内那浑浊之气都还没有直接接管身体的主动权,那就证明许安还没有收到生命的危险。
那玩意儿可是能连跳五级的诡异东西,明明还在现实的实质世界中,却能直接触摸到虚幻世界中的空间之力。
又怎么可能被真实世界中的实质力量所击杀呢?
事实的确如此,许安体内的浑浊之气全力供应力量,还不断吞食所接触到的一切,供应的力量不断变强。
金狮故意等许安快要接触到自己时,再对他近距离的贴脸放大。
这次的声音攻击使一旁观看战斗的众人视觉上产生了错觉,好似空间都在这一瞬间颤抖着形成波浪的形态。
金狮用出这生命的最后一击后,自身爆开,金狮消散成为金色的气体。
蔡武师从中显现出身影,失去了战斗能力,体内已经没有了一丝丝的力量,无力地从空中跌落在地上,扬起一片灰尘。
包裹着许安全身的浑浊之气被这一击所轰散,许安同样如蔡往生一样无力地向下坠去。
被轰散的浑浊之气包裹着金狮消散后的气体,和那用生命释放的最后一击的狮吼攻击。
混浊之气迅速吞食完后,快速向着不断下坠的许安飞去,在他即将坠落到地面的时候,成功进入到许安体内。
瞬间,许安体内力量再生,浑身充满了力量。
身体即将接触到地面的时候漂浮起来,此时如果眼力不够好的人只会认为许安已经跌落在地,但是没有激起灰尘。
只有已经入境的刘成等人才能看清楚,许安的背部离地面只有那么一微微的距离。
许安起身继续向着已经毫无战力的蔡武师杀去,癫狂的意志已经让他无法保持清醒。
“够了!你是想还杀人吗!他可是蔡武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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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你半个师父,更何况他还有恩于你,教你练功做人,师如父,你还想杀了对你恩之人吗!”
冯虹玲对着许安咆哮道。
她对现在这个状态的许安失望至极,为什么许安在对战中,意志力无法保持清醒。
看着现在癫狂的许安,想要击杀一个毫无缚鸡之力的蔡武师,胸口莫名一痛,说不出的揪心。
原本癫狂的许安,即将快要接触到蔡武师完成击杀时,立刻停下来。
包裹许安全身的浑浊之气,迅速隐入他的身体中,从脸部七窍流出的浑浊之气也原路退回,进入他的身体。
许安双手捂着自己的头,感觉脑部的神经不断发胀,全身充满疼痛感。
身体两边深可见骨的伤口,让他疼痛的双膝跪在地上。
“对不起,刚刚这并不是我的本意,我真的没想过忘恩负义,以恩报怨。”
许安对着蔡武师双膝跪下,低着头,眼角想要流下泪水,却怎么也流不出。
像是一个做错的孩子被家长所教训。
蔡武师以令人惊叹的坚定意志力,仿佛无中生有般,体内生出一丝丝力气,艰难地抬起手臂。
那只手臂沉重而迟缓,仿佛承载着无尽的疲惫。
他缓缓伸出食指,无力地顶在许安的胸口。
“错不在你,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