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曲学士家境清寒,为官后二十余载还是如此,现如今还在京城赁宅子住呢。在一众官员中也是特立独行的存在。
梦竹点头记下,招呼着蕊珠重新准备后,才带着夏儿冬儿一块出门。
花颜的眼神不经意间从冬儿身上掠过,待她们走远,向明月问道:“这些日子可有收获?”
“前些日子还算安分,这几天去膳房取食盒时,她倒是借机探望了秋儿,与秋儿说了几句话。”
贞侧妃不明所以,花颜为其更衣时,贞侧妃疑惑道:“冬儿?”
“莫非她真有什么问题?”
梅姑姑正带着冬瓜进花厅摆饭,闻言无奈道:“我的好小姐欸,人心难测,您也该上上心,理一理庶务才是,冬儿与秋儿同住,两人好的一个人儿似的,那日值扫还是冬儿帮着做的。
但咱们将秋儿赶出云意殿,怎不见冬儿为秋儿求情,哪怕一句话都没提......”
花颜抿唇含笑,瞧把咱们梅姑姑急的,连侧妃的尊称都来不及喊了。
贞侧妃赧然,换上常服后坐在八仙桌前,“姑姑说的是,倒是我一时没注意到。”
梅姑姑险些要扶额,望了花颜一眼,心中又是好笑又是担心,那是兵变次日,贞侧妃整日担忧王爷,殿内诸事如何会放在心上。
梅姑姑此时是真切的明白花颜当初为何那般了,侧妃心悦王爷是好事,但若沉沦下去,也真真是让人担忧。
明月面向花颜,继续道:“奴婢瞧着秋儿倒是对冬儿依旧热络,冬儿却有意无意诋毁了你几句。”
花颜丝毫不在意,接过冬瓜递过来的茶水放在贞侧妃身侧,重新站定后才嗤笑了一句:“左不过是跳梁小丑挑拨几句罢了。可有与如意殿的人接触?”
“还未曾发觉。”
“继续盯着,这次若抓住把柄,定要让如意殿知道知道厉害。”花颜冷声道。
贞侧妃搁下汤匙,莫名还有些心虚,闻言怅然道:“......这就要对付王妃?王爷要借力蒋家安定西北,即便抓到她的错处,大约也只是冷落她几天罢了。”
梅姑姑也如此认为,正要劝,就听花颜道:
“奴婢这几日思量着,借力蒋家不假,但上次毒蛇之事,王妃有恃无恐最大的原因是时机把握的恰到好处。
前朝刚历经手足相残之祸,又逢裕王兵变,彼时王府若传出投毒之事,影响委实过重,王爷定然会压下此事不予追查。
但今时今日,王爷形势大好,即便蒋家也应自知之明,若王妃再不识趣有所举动,只要咱们抓住证据,未必不能给对方一些痛处。”
当然,要想扳倒王妃绝非易事,只是双方都心照不宣,既欲争夺后位,自也需适当的露出些锋芒,让王妃知晓唐家今非昔比......
花颜如此这般剖析完,贞侧妃与梅姑姑才放下心。
不过梅姑姑老成持重,还是谨慎地提了一句。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花颜切不可自作主张,过几日奴婢女儿的生辰,奴婢正想与侧妃请求休沐一日,待回府向夫人禀明后再做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