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散后,我回了家,可当我推开房门时,拙荆却坐在床上掩面而泣。我大惊,忙问何事。拙荆起初不肯说,可耐不得我劝说,最终把实情告知于我。”温知新面露怒容,整个房间里的气温陡然下降。
“原来,张春云是督军的小舅子,当初来我家实是带了任务前来,就是打探拙荆的情况。他回去后立刻将拙荆的相貌告知了督军。督军当即起意,要夺了我妻。”温知新一拳挥出,气浪顿时在墙面上砸出一个坑。
“温先生,他是督军小舅子,为何还要撺掇督军收了尊夫人?这岂不是动了他姐姐的根基?”陈皮有些不解。
“张春云姐姐已死,督军后面又续了好几房小妾,他在督军眼中已无地位。他本身无甚才学,学堂因了督军面子才聘用了他。如果一旦失了督军的宠,只怕今后将无以为生。为此他才投督军所好,为他寻求貌美女子。”温知新说道。
“他之所以强要我去外面吃饭看戏,实是那天督军使了奸计,图谋拙荆。”温知新恨恨说道。
秦罗敷拍了拍温知新的肩膀,“那日,我正在家准备晚饭。突然有一人前来报讯,说拙夫在学堂里公然发布大逆不道之语,已被拿下送到了督军府,让我前去见上一面。如有可能,准备一点财物,在督军面前美言几句,说不得还能救回。情急之下,我赶紧将家中所有积蓄带上,随着那人前往了督军府。”
“到得督军府后,那人带着我左绕右转,我头都晕了。”秦罗敷说道,“后来终于到了一屋,那人让我坐下等候,他已通报了上去,督军很快就会过来。我见屋中有床,便问为何见督军不在办公场所,而到休息处。那人回我说,拙夫此等事事关重大,如若在人多办公处,督军即便有心相助也得防人耳目。休息处无人,不妨可细说,所以安排在此。你莫担心,督军何等身份,岂会欺你这个民妇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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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那人如此说,我只得留在屋中。不一会儿便听见走路声响,很快房门被推开,那人带着一四十余岁,着军服之人进来。那人告诉我这位便是督军,如有什么冤屈可向督军细说,之后便离开了。”
“督军进来后,一直盯着我,我从他眼睛里看见了淫邪,心知不妙,便欲离开,但门已从外面锁上,我无处可逃,大声喊叫,可却无人相应。督军是军人,孔武有力,我一个弱女子又如何当得,因此,因此我便被督军糟蹋了。”说到此,秦罗敷再也忍不住泪水,放声哭泣。温知新赶紧将她抱住,几个孩子也围在她身边安慰着她。
“我见拙荆被如此欺负,心下愤恨不已,便即告官,可官府一听闻告督军,立刻将我轰出衙门。我见告官无门,便想到报社,揭露督军恶行。到了报社后我见着一马编辑,我将事情告之于他后,他当即拍案而起,立刻说愿意将此事在报纸上揭露,随即起身执笔,盏茶时分,一篇文章即成,说如果我同意,明天就可见报。我看后觉得与所说无误,当即同意。”
“到了第二日,我特意去买了这份报纸,可无论我左看还是右看,报纸上根本没有此文。我当即前往报社寻找马编辑,可却没见着。也无人告知我马编辑的去向。我一人呆坐在报社的门口默默无言,有一人见我可怜,偷偷将我拽到一阴暗处告知我事情的真相。”温知新叹了一口气,“原来马编辑的文章直接交付印刷厂,让排版印刷。但印刷厂负责人一看此文心知不妙,等马编辑一走立刻告知了总编。总编一看吓得汗都出来了,立刻派人将文章送到了督军府。没多久,马编辑下班后回家,刚走到街上便被一车辆撞死,而车子撞死他后立即扬长而去,也无人知晓撞人者是谁。”
“没想到督军府势力如此之大,我不仅没能揭露他的恶行,反而还害了一位仗义执言的好人。我听闻后只能默默回家,因为我实在找不到报仇的法子。”
“我回到家后,把事情原委告知了拙荆。拙荆听闻后劝我算了,我们根本就得罪不起督军。第二日我被学堂开除了,第三日犬子犬女也被学堂退学,理由是不服从学堂管理,桀骜不驯。”温知新惨笑一声。
“此处已是待不下去了,我们商量离开本城,去其他地方讨生活。我将楼屋挂了出售,此屋甚好,位置也佳,自是有不少人前来商谈。可奇怪的是这些人都是来问了价后,就再也不来了,有几人明明看房时表示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