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悍微皱眉头,“王爷打算亲自相随?”
“阁下乃国之瑰宝,本王诚意结交,自当一路护送。”
成王的殷勤,让王悍对现实产生了怀疑。
“怎敢劳动王爷。”王悍婉拒道……
"呵呵,吾王希冀与阁下以挚友相待。"青州成王阐述道:"吾更期盼,有朝一日能见阁下以诗文记述,传颂于世间每一角落。"
"阁下,恳请您接纳吾的诚意。"
言至此处,已无法再推辞。
若王悍此刻拒绝,反显其心存疑虑。
于是,王悍坦然接纳,拱手回应:"那便叨扰王爷了。"
"呵呵,阁下,请……"
随即,门外静坐的魏公公和彭世昌目睹了一幕让他们瞠目结舌的情景。
那位在江湖中闻名遐迩,城府深不可测,喜怒不形于色的青州成王,竟面带笑容,与王悍亲密地并肩走出。
"二人在内谈论了何事?"
魏公公惊愕不已,"进去时气氛压抑如山雨欲来,出来时却谈笑风生。"
"奇异,真是奇异。"
能在英才辈出的皇室中立足,成为帝王身边的宠臣,魏公公绝非等闲之辈。
他清楚何时该探究,何时该假装视而不见。
此刻便是后者。
深入探究成王与王悍的交谈内容,只怕会危及自身安危。
于是,魏公公将疑惑深藏,随同成王和王悍重登马车,继续启程前行。
果然如王悍所料。
他与成王的亲近之举,迅速传至京都权贵们的耳中。
小宁王亦在其中。
此刻王府内,小宁王正端坐书桌前,审视边境近期动态。
沧澜河之战,拓跋宏视之为耻辱,誓要夺回失去的荣耀。
他集结六十万雄师,驻扎在离沧澜河渡口五百里的函石关外,士兵们士气高昂,等待春暖花开时从函石关一路攻至青州。
北方的金腰国暂无动静,两国已秘密修好,待冰雪消融之际联手出兵。
边境局势骤然紧张。
小宁王正思量派谁去支援函石关。
如今朝廷态势下,无论选谁,都可能引发闻太师阵营的忌惮,从而暗中作梗。
恰逢此时,王悍在凌州斩杀了州牧郑鸿。
小宁王便顺势设局,诱使闻太师中计,借圣旨在京召见王悍。
在他眼中,只有王悍能压制住闻太师一党。
尽管不知王悍会如何行动,但他对王悍充满了信任。
因此,
小宁王密切关注王悍赶路的进度,每天都要询问数次。
"北部防线有张将军坐镇,暂时可保无忧。"小宁王分析道:"唯一难题是拓跋宏的大军,函石关现有的兵力难以抵挡。"
"必须在三月来临前,派出得力将领前往指挥。"
"目前看,狄怀仁将军最为适宜。"
小宁王越想越愁,"狄将军是闻太师一党的眼中钉,他们绝不容许他独掌函石关大权。"
"阁下,若您身处此境,您将如何应对?"
语落瞬间,门外骤然响起一阵纷乱的蹄声,宛如疾风穿过林梢的低鸣。
“尊贵的殿下,一只魔法信鸽带来了消息。”
管家手持一封魔纹信件,匆匆踏入室内。
小宁王心绪不宁,无暇细读,目光紧锁管家,下令道:“念给我听。”
“谨遵吩咐。”
管家逐一拆开信函,诵读其内容:“月满三日,青云伯爵于黄州的牛尾崖遭遇暗影猎手的袭击,虽有惊无险,但刺客被捕后悉数饮毒自尽。”
“当天,青云伯爵抵达青州的翠绿林驿站,受到了诚王的亲自接见。两人在驿站内密谈,离开时彼此显得亲如兄弟。”
“诚王亲自护送,穿越了青州的北部直至南部,耗时七日,直到第十日才抵达青州河畔,乘船远离此地。”
“月满十六日,青云伯爵离儋州之际,儋州的汉王亲临相送。两人并未深谈,仅短暂相见即告别。”
“月满二十日,青云伯爵到达繁盛的盛州,会面了盛州的陈王,目前仍停留在此地。”
盛州与帝都相邻,全力以赴赶路,只需五日即可抵达。
然而,问题是,王悍为何长久逗留于盛州?
小宁王紧锁眉头,沉思道:“泰王和诚王距离凌州更近,对青云山脉的了解更为深入。”
“他们对先生的重视并不出奇。”
“汉王孤高傲世,能亲自前来送行已属不易。”
“为何陈王也要涉足其中呢?”
考虑到盛州至帝都的距离,陈王实际上是诸藩王中最不可能与帝国产生裂痕的那位。
陈王不同于其他藩王,平日沉迷诗词歌赋,甚至创作了一些流传于大乾的名言佳句。
酒色财气,陈王样样沾染,唯独对于权力争斗未曾涉足。
也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