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田丰一皱眉,略有些不满意,但也没说什么。
双方分赃完毕,傅允将郭大贤的头颅用破布包裹,系在马颈上。
有冀州兵卒捡来郭大贤的鬼头刀和所用的‘万石弓’递给赵浮,赵浮正想将两件兵器一并收起,一旁的田丰又说话了。
“刘侍中刚刚所讲,应是冀州军处理贼寇尸身跟鬼头刀,这强弓不包括在内,理应还给刘侍中才是。”
赵浮一阵尴尬,掩饰性的笑了笑:
“对对对,我正要将弓还给刘侍中的,没来得及。”
刘和接过赵浮递来的长弓,还挺沉,足有八九斤之重。
刘和随手将强弓递给典韦说道:
“田大人做事明明白白,绝对是个堂堂正正的人。”
赵浮听完,也是一脸的佩服:
“刘侍中所言极是,田大人虽有时说话···额···略有些直率,但为人正直、做事公正、智慧超群、谋略过人,绝对是大才。”
田丰听着,并不领情:
“正直是做人的基本要求,公正才能处理好事情,至于智慧和谋略,仁者见仁智者见智,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可惜主公不喜我的言论,冀州问题真是太多了。”
刘和哑然,这田丰真是太可爱了,赵浮明明是在给田丰开脱,夸赞田丰,但田丰的话反而有些责备赵浮、埋怨韩馥的意思了。
田丰这人确实刚直了些,但历史上此人年少便已经成名,谋略超群,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大才。
于是刘和起了拉拢之心:
“田大人所言极是,幽州也有许多问题,若有田大人这样的刚直之人去整顿,那是幽州百姓之福啊!”
没想到,田丰还是不领情说道:
“韩冀州虽不纳忠言、略有些怯懦,但无大的过错,我不应弃主而去,那不是正直的人该做的事情。”
“额····”
听着田丰的话,刘和、赵浮、程涣等人均沉默了。
你说为人正直,不能离冀州去幽州就好了,干嘛多上一嘴韩馥不纳忠言、略有些怯懦呢。
幸好冀州牧韩馥不在,若在现场,非气个半死。
见田丰不愿去幽州,刘和也不再强求,随即说道:
“听田大人所言,是我小气了。日后冀州若有变故,欢迎诸位来我幽州做客。”
日后冀州变故指的是袁绍吞并冀州,这个在历史上很有名,刘和是知道的。
虽然魂穿以来,刘和改变了不少的事情,但袁绍驱逐韩馥而占据冀州,大概率还是要发生的,所以刘和脱口而出了。
赵浮和程涣听道这里,觉得刘和之言略有不妥,但也没说什么,拱拱手客套了两句。
而田丰却不干了,皱着眉说道:
“哼!刘侍中诅咒冀州吗,我本以为刘侍中为人正直,没想到也是嫉妒憎恨之人。”
刘和见自己失言而惹田丰不高兴了,赶忙解释说道:
“哎!田大人误会了,我的意思是····额····前些日子,吾被困南皮,袁绍等人议事,多有图谋冀州之心,故出此言,请田大人勿要怪罪。”
刘和乱说的理由,有些磕磕巴巴,而田丰非但没有质疑,反而看刘和有了几分敬佩。
“刘侍中竟有如此眼光,田丰甚是佩服。丰亦是认为,袁绍常有吞并冀州之心。吾提醒过主公,却惹得主公不开心,将吾赶到中山、常山一代剿灭黑山黄巾。不行,吾要赶回去,冒死也要直谏主公!”
田丰说完,竟然不理众人,翻身上马,拨转马头,朝着南方疾驰而去。
众人傻了眼,这田丰真的···有些可爱啊。
赵浮怕田丰有失,赶忙朝着刘和抱拳说道:
“田元皓就是这样,说话刚直,做事直率。吾先去劝劝元皓,以后有机会再跟刘侍中畅叙!”
说完,赵浮、程涣等人,立刻上马,亦是拨转马头,朝着田丰离去的方向追去。
不多时,大队的冀州人马消失在山谷中,只留刘和四人呆立在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