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一时决绝起来,话音说完,甩开二人,并补上一脚,嘴中还大喊:
“贼子,败类!”
趴在地上的二人被赵景这一出整的不知所措,在赵景凌厉的目光中,吓得闭上了嘴。
刘和冷笑,这赵景是准备弃车保帅了,倒也决绝,还算是个人物。
不过晚了,刘和早就看赵景不顺眼,这赵景是十足的蛀虫,竟还指使亲属为匪,残害百姓,所行之事,人神共愤,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哼,大胆赵景,你指使同族为匪,残害百姓,死有余辜!”
赵景听了刘和的怒喝,猛然一哆嗦,然后哀声喊道:
“太守大人,此二人虽与我是同族,但关系甚远,与我不熟,所行之事也非我指使,残害百姓更是从而说起啊!”
赵景说完,瞪着那二人,那二人哆哆嗦嗦、支支吾吾的喊道:
“额··我们俩···与二哥··与赵县令不熟,真的不熟。”
刘和发出一阵大笑,瞪着赵景说道:
“你真以为我没有证据吗,王六,出来认认赵县令!”
孙礼身后,早已眼睛通红的王六猛地窜出,上前一步,抓住赵景前胸的衣襟喊道:
“赵景,可还认得我王六否!”
赵景见王六一副滔天恨意,仿佛要生撕了自己。
赵景脑子有些混乱,一时没认出王六,慌张的喊道:
“汝乃何人,吾··吾不曾认得···”
王六仰天长啸,双眼噙泪,咬碎银牙吼道:
“赵景,你可想起五年前的王铁匠吗!可怜我老母,卧病在床,被你的走狗生生气死!可怜我妻子,只是生的美貌,却被你儿子看中,生生逼迫自杀!可怜我王六,被你编织罪名,关入大牢,拷打半年。若不是我命大,早被你折磨死了!赵景,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
县令赵景猛地一哆嗦,身体瞬间瘫软在地:
“你你··你逃跑进山做贼的王六?我··你··那···”
赵景失了分寸,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刘和冷哼一声,喊道:
“赵景,你身为一县之长,不为百姓谋福,反附身百姓身上,吸血食肉,今日留你不得,王六,将赵景拉出去砍了!”
赵景听刘和要杀自己,赶忙发出杀猪似的哀嚎:
“太守大人,我错了,饶我一命,我愿意将多年积攒钱财,一并送给大人!我愿意做牛做马,给大人当下马石!求大人饶我一命····”
刘和冷笑:
“现在知道求饶了,晚了!王六,杀!”
王六早已等待多时,此时双眼冒血,面目狰狞,咬着牙上前便准备拖走赵景。
“且慢!”
忽然,一声大喝阻止住王六。
刘和看去,正是监军田丰。
田丰上前一步说道:
“赵县令乃是朝廷命官,纵使罪不可赦,也需要上报朝廷,审查后再行治罪。如今政令不达天庭,那也需要将赵县令押送州治,由刘虞大人治罪。主公仅是一郡太守,怎可擅杀朝廷命官!”
“你···我···哎!”
刘和用手指着田丰,气的浑身哆嗦,却不能反驳。
县令的职位,确实是由朝廷直接任命的,就是州牧也只有上报之责,没有处置之权,何况刘和仅仅只是个代郡太守。
但是东汉末年,社会动荡,秩序崩塌,早已无人遵守这些规定了。
像是那孙坚,便是随便找了个理由,便擅自把南阳太守张咨斩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