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度根及一众骑兵,再次向西狂奔,又跑了五六里之后,便跑不动了。
这里的水流较大,已经能没过膝盖了。
且河水长时间浸泡,让地面变得松软泥泞。
鲜卑战马陷入泥水里,要费好大的力气才能拔出。
一众鲜卑骑兵,每向前几步,都要花费好大的力气。
鲜卑骑兵废了一个多时辰,又前进二三里,便再也跑不动了。
就在鲜卑骑兵奋力跋涉之际,后方的田豫与徐晃终于赶到。
田豫、徐晃指挥大军,朝着鲜卑骑兵便是一轮箭雨,紧接着就是数轮弩矢。
鲜卑人跑也跑不了,打也打不过,只能被汉军射落战马,成为大地的肥料。
步度根万分焦急,努力思考解决之法。
步度根眼光扫过水面,看河水是从南往北流动的,立刻想到了其中关键:
“看水的流向,应该是南面的河道被挖开。水向北流,北面的水浅,我们向北撤!”
步度根当即带领鲜卑部众,朝北面撤离。
祁夷水是条从南向北的河水,与桑干水汇合后,流入高粱河。
所以刘和军堵住的,就是祁夷水的上游,也就是南部的区域,水也是自南向北流动的。
步度根与一众鲜卑骑兵,顶着汉军的箭雨,朝北撤去。
一开始,田豫、徐晃带着一众汉兵还能跟得上,也能不断地射杀鲜卑骑兵。
但随着往北跑了数里,水面越来越浅,骑兵的速度便快了起来。
这样一来,田豫与徐晃便追不上了。
二人也不着急,毕竟这段时间的弩射,射落的鲜卑骑兵也有上千人。
田豫、徐晃便下令不再追击,只是率领大军收拾残局,对没死透的鲜卑骑兵进行补刀,将鲜卑战马收集等等。
万俟丑奴大喜说道:
“大单于,咱们已经逃出汉军的射程了,汉军赶不上我们了。”
步度根脸上表情一松:
“汉人果然狡诈,不过也就这样了,他们也想不到,北面的河水浅,我们能从北面逃出生天吧。”
一众鲜卑将领立刻对步度根吹捧起来,说什么步度根乃天神转世,这样的绝境都能想出良策等等。
鲜卑将领正吹捧之际,一旁树林中忽然射出无数箭矢,嗖嗖嗖的带走无数鲜卑人的性命。
鲜卑人慌了神,完全没料到此地还会有埋伏。
步度根慌忙率领鲜卑骑兵朝北继续狂奔。
但鲜卑骑兵早已疲惫不堪,从昨日追击汉军开始,就是一天一夜未曾休息,外加白日战斗数场,早已是强弩之末。
此时被伏击,鲜卑骑兵早就没了反击之力,只能咬着牙朝北逃命。
见鲜卑骑兵冲了过去,树林中涌出一军,约有三千人,旌旗上有个大大的王。
没错,这就是埋伏已久的王凌,及其率领的三千左军。
这三千人,追着鲜卑骑兵使劲射箭,企图多射杀些鲜卑骑兵。
鲜卑及乌桓骑兵,在丢下六七百具尸体后,勉强逃出此地。
见鲜卑骑兵逃远,汉军又都是步兵,难以追上,王凌下令兵卒停止追击。
王凌看着远去的鲜卑骑兵,恨恨的骂道:
“鲜卑猪狗,跑的倒快,哼,那么着急想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