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方嘴角一斜,冷笑着:
“误会?哼哼,你这个搬弄是非、反复无常的小人,害死刘虞刘大人还不够,竟然还想陷害本将军,害得我被公孙瓒当众羞辱,你找死不成!”
范方的忽然发难,令公孙纪脸上十分难看。
看着范方摩挲宝剑,公孙纪认为这是在恐吓自己,于是强装镇定,昂着头说道:
“刘虞擅动刀兵,欲杀朝廷有功大将,死有余辜!倒是你,作为侯爷的部下,竟然为敌人开脱,还敢直呼侯爷大名,我看你才是找死!”
范方闻言,仰头哈哈大笑,然后急速起身,快走几步,一把将公孙纪从揪了起来,并将宝剑架在了公孙纪的脖子上。
公孙纪感觉一股冰凉贴在了脖子上,顿时浑身一颤,便是一个激灵。
公孙纪努力吞咽口水说道:
“范将军,可不敢开这样的玩笑,你这行为是以下犯上!刀剑无眼,你若伤了我,侯爷定不会轻饶你的!速速将宝剑收起来,这事我一定不会告诉侯爷,我发誓,绝对不说!”
到了这个时候,公孙纪还以为范方是在恐吓他。
就在这时,几个范方的心腹冲入帐内:
“将军,都准备妥当了,有百十个不愿跟咱们投降的,都已经秘密处死了。不过营中少了五十多人,都是公孙瓒的心腹,应该是回城后便逃跑了。”
范方知道,这支重甲骑兵中,有不少公孙瓒的死忠心腹,便让自己的心腹前去秘密处理掉。
没成想,还是有部分公孙瓒的心腹逃掉了。
范方恨恨的说道:
“这样看来,就不能连公孙瓒一起绑出城了,不过一个公孙纪也可以了,刘大人一定会喜欢的。兄弟们,集合队伍,准备出城,投靠刘大人!”
直到此时,公孙纪才明白过来,眼前的范方是真的要叛出易城,投降刘和。
一想到刘虞的死,与自己有绝对的关系,公孙纪瞬间吓尿了。
不错,是真的吓尿了!
公孙纪哆哆嗦嗦,话都说不利索:
“范范范··范爷,我的亲爷爷,求您饶过我,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我一命····”
范方见公孙纪如此不堪,竟然被吓尿了,也是恶心的不得了。
不理公孙纪的求饶,范方将宝剑调转,用剑柄猛拍公孙纪的脑壳。
只听嘭的一声闷响,公孙纪便瘫软下来,晕了过去。
范方让心腹将公孙纪绑好,率领两千余重甲骑兵,趁夜出城投降。
易城有十道城墙,每一道城墙都有各自的守备队伍。
而重甲骑兵,则扎营在最内圈的城墙,外面还有九层城墙。
范方与两千余重甲骑兵,赶到城门处,假传是公孙瓒的口谕,让他们出营偷袭刘和。
因重甲骑兵是公孙瓒的精锐队伍,且这些守城兵卒,也长时间没有直接得到过公孙瓒的命令,都是妇人或者公孙瓒的心腹代为传令。
所以守城兵卒也没有起疑心,开启城门,放范方等兵卒出城。
然而,出城的路需要过九层城墙,每层城墙的城门,还开在不同的位置。
范方等人七拐八拐,骗过一道道城门,终于到了最后一门。
这最后一道城门也极为重要,是由长史关靖亲自把守的。
关靖拦住范方,不解的说道:
“范将军,汝等着甲骑马,这是要出城?”
范方还是之前那套说辞:
“长史大人,侯爷有令,命我等星夜出城,于城外埋伏,明日拂晓冲击刘和大营。”
关靖有些疑惑,白日里范方已经出其不意,冲击过一次刘和的队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