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进来,年娘便过来招呼他:“魏大公子,您真是稀客呀,平日里只听说过您的威名,还从来没有见过您呢!”
魏谨知惊讶道:“你认识我?”
年娘轻笑着:“几日前,圣上和几位殿下还有九公主为了你狠狠教训了一番世家公子的事,京都城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魏公子的名声大着呢?”
魏谨知连连摆手:“不能瞎说不能瞎说!”
“圣上和殿下他们是为了各大学堂都能有个好风气才如此惩治,是为了广大学子能有个好好学习的地方,并非是为了我!”
他皱起眉头,心中有几分忐忑。
八殿下让他进来这里,他才能知道外面的人居然已经将之前的事传成了这个样子!
八殿下真的是为了调查烟雨楼才让他来这里的吗?他怀疑八殿下是故意想让他知道外面的这些传闻,警告他的!
他已经很敬小慎微了,一定会老老实实的呀!
年娘看出他的态度,莞尔一笑:“抱歉魏公子,您说得是,是年娘的不是,烟雨楼也是圣上为了能让我们有个安身之所,能让大家有地方解闷娱乐才会继续开的呢。”
“圣上和殿下都是为了我们这些百姓们着想,年娘居然为了奉承您将圣上和殿下做的事情说得如此小家子气,该打该打!”
说着,年娘就拍了自己的嘴巴两下。
魏谨知扬扬手:“不,不必,年娘,你带我随便逛逛吧。”
年娘叫来一个姑娘:“魏公子,那我让心香陪您四处走走看看烟雨楼怎么样?”
“可以。”
年娘离去,心香站在魏谨知旁边,一路带着他在各个表演区介绍参观。
慢慢地,魏谨知的注意力便被她的所言所语吸引了进去。
魏谨知打破了自己对这地方的认知。
看向这些姑娘的眼里也带上了些许钦佩,甚至有些惋惜:“若你们生为男子,凭你们的才情也不比男子差。”
心香笑了一下:“多谢公子称赞。”
“若我身为男子也未必会学这些东西,您所言的这些都是存在于我如今已有的基础上去做假设。”
“可若当我是这世间男子,我未必保证我会如公子这般赤子心肠还愿意同情惋惜我。”
魏谨知闻言有些怔愣:“抱歉,我并非同情你。”
心香缓缓道:“公子,我知晓您的意思,只是事已至此,我不是愿意怨天尤人、质问上苍为何生我为女儿身而非男子的人。”
“我只会利用我所有的基础上去争取我要的一切。”
魏谨知郑重地向她抱了一拳:“是我失言了。”
得到他的欣赏和信任的心香提出建议:“公子,下面这些表演区域已经看完了,公子可愿意随小女子一道去包房里看看?”
魏谨知犹豫了:“这个……”
心香随即打消他的顾虑:“公子不必担心,我们都是正规经营,您可以随我先去看看其他厢房,然后我再带您去包厢里休息,顺便给您介绍一下厢房服务。”
“相比以前,我很喜欢如今的生活,我也很爱惜自己的羽毛,不会做有违律法之事的。”
魏谨知想了想还是点了头:“好。”
他随着心香去看了一些其他的包厢。
照旧是一些表演和伺茶下棋绘画之类的活动,只是一个是大众欣赏,一个是独自欣赏,而且更加好看一些。
随后他放心地跟着心香进了包厢。
心香点了一缕熏香,在魏谨知警惕地目光中介绍着:“这是从采南之国运过来的幽冥香,能够让人想起来已逝之人的记忆,在那边很受欢迎的,公子您闻闻看喜不喜欢?”
魏谨知皱了一下眉,本能地觉得不太对劲,可是又想不出来哪里有问题,而且窗户还是开着的,这里也是圣上的地盘,想来也动不了什么手脚。
他挥手闻了闻,味道确实不赖。
只闻了一点,便觉浑身舒适,有种飘飘欲仙之感。
心香将香挪远了一些,放到窗边,又坐回位置上静静看着如痴如醉的魏谨知。
等他睁开眼才问道:“公子,香儿是不是没有骗您,这个熏香能让人想起体验到最美好的回忆。”
魏谨知眼尾泛红,认同地点点头,不满道:“怎么把香放那么远?”
心香轻笑:“魏公子,好东西不宜贪多,不过您要是喜欢,香儿可以告诉你哪里有卖这个的,也不需要您经常过来这里。”
“我看您似乎并不太喜欢这个地方,这还是第一次看您过来,而且我猜,您并非自愿来,而是与人有约对吗?”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第一次就冒着风险将这东西拿出来。
魏谨知点点头:“是,你猜得不错,哪个地方有卖这个的?你告诉我,改日让我小厮过去买一些回去。”
“那自然是我们平日里买胭脂水粉的颜苑的店呀,不过这个只送不卖,您可以给家中的女子买一套胭脂水粉,然后报我名说是我让您过去买的,他就知道该送您这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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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谨知点点头,颜苑是官家开的店,不会有什么问题。
随意点评了句:“行,这东西还挺难得。”
心香笑笑,拿出赌具转移了话题:“公子,愿意瞧瞧这个吗?”
魏谨知当即站起身厉喝:“这里在赌博!”
心香当即起身跪下,连忙解释:“公子!并非您所想的那种!”
“这些牌面下方只是诗词歌赋和惩罚的措施!”
“大家随意投掷骰子或者抽牌,输了的人就选择说一件可以说的秘密或者做一些挑战。”
“您可以看看牌面!”
魏谨知翻开牌看了一眼,上面写着【罚酒三杯】【倒立喝酒】【作诗一首】【跳舞一曲】之类的惩罚节目。
魏谨知将她扶起:“抱歉,是我冲动了。”
心香瑟缩低着头摇道:“不,不是公子的错,是心香没有提前解释。”
她挣脱开魏谨知的手,下去收拾牌具:“公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