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的苏鹊仪,不管是前世今生都是这样的刻薄。
咬牙切齿地喊道,“下一个!”
苏鹊仪这才像战斗成功的小孔雀,趾高气昂地走出仓库。
苏鹊仪的地被分配在一个偏僻的角落。
看着望不到头的地,苏鹊仪顿时觉得自己手里的镰刀重如千斤。
这、这也太大了吧,要干到什么时候啊。
然而更糟糕的是,隔壁就是昨天那个怪人。
这块偏僻的地上,一共就他们两个人,连和别人说话都不行,只能是他们两个在这里大眼瞪小眼。
陆时元看着小姑娘不满的神情,有些不在意的笑笑。
这个安排,是他昨天特意和大伯说的。
“就是太明目张胆的走关系肯定不行。”
“不如把她安排在我旁边吧,找个人少的地,我帮她遮掩遮掩,她干不完的活我还可以搭把手。”
“也行,就是辛苦你了,元子。”
“没事,大伯,能帮上大伯的忙就行。”
大伯感动得差点落泪。
嗯,他只是觉得她一个小姑娘,可以通融通融,没有别的意思。
苏鹊仪生气的时候,就是会不理别人。
此刻她故意把脸调到另一边,不看自己身旁高大的男人。
但是阳光将陆时元的影子照到她视线中,高大挺拔,一下又一下挥舞着锄头,胳膊上都鼓起了肌肉。
看上去劲好大的样子……他打人应该很疼吧?
苏鹊仪想到这里,缩了缩脖子,低头继续笨拙地用镰刀薅草。
“错了,这个不是杂草。”
一道声音从头顶传来,苏鹊仪手一抖,差点划到自己的另一只手。
陆时元瞳孔一缩,连忙握着她拿镰刀的右手。
“小心点!”
被自己吓到的苏鹊仪听到男人凶巴巴的话,立刻委屈了起来,立马站起来指责他,“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你我本来干得好好的!”
还凶她!
水汪汪的大眼强烈地谴责着面前高大的男人。
小姑娘才到自己的肩头,他看着她委屈巴巴的表情,咽了咽口水。
别过双眼,像是服软一样低声说道,“你割错了,那不是杂草。”
苏鹊仪听到他的退步更理直气壮了。
“又没有人教过我,我哪里知道!”
陆时元叹了口气,带着她现场认杂草。
“长这样的是庄稼,这样的才是杂草。而且,割的时候要拽着草,把根割掉。”
看着苏鹊仪迷迷糊糊的眼神,他还演示了几遍,“像这样,懂了吗?”
苏鹊仪感觉自己应该懂了,迟疑地点点头。
男人将镰刀还给她,“那你继续吧。”
转头也继续自己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