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神情变幻,似是心中计算,心中来来回回,最终还是冷冷一笑:“我在这儿不过是为柳芸出过几次力,难道我就成了罪人吗?你们若真想查案,不如去找贾铭吧,说不定他才是最大的得益者。”
这一番话,令在场的众人面面相觑。展昭心中一震,秒懂其中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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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知是真是假?”展昭冷静道。
陈志言辞之间透出一丝竞争的火花,“若想真查明白,可以在我之屋中找出证据,我正有书信可见。”
“拿来吧。”展昭目不转睛,陈志不情愿却也拿出一封信。
信中赫然写着贾铭与柳芸相约之事,最后一行字却是“即使是别人言说,也无法犯罪。”展昭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某种线索,决定继续追问。
“你们可否证实,在柳英被害时,贾铭与您在场?不能就此推卸责任?”展昭低语,推理的过程如同剪刀削铁。
“我今天与二位还在宴上,说是作陪,但根本没有人记得当时光景,我确实不在场。”陈志狡辩。
展昭耳边听见包拯低声:“贾铭与柳家有利益纠葛,柳芸如被威胁又因案子而死。今若再等,便是明日发觉真凶的机会。”
“贾少爷若真恨她,为何不当场将她杀了,反而留出了这么多时间?”王朝道。
“我们去贾家查看吧。”马汉点头赞同。
接着,他们便循着细微的迹象,又回到了贾府,竟在院子里压下了心中的好奇,悄悄潜入了主屋。展昭翻阅着房里的物品,贾铭常常的一方信纸上却意外探索出柳家的一封去信。
“这意味着什么?”包拯一语中的道。
“信中收到了贾铭求婚的话,而未能如愿以偿。”展昭推测道。
“难道贾铭竟情款自顾?”公孙述有些震惊。
“他所憎恨的并非是柳芸本人,而是这段看似完美的情感。”展昭若有所思。人性之复杂,又在这激烈的情感纠葛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此刻贾铭已经由外而入,见到几人正百般紧盯着他,鱼目混珠中更显焦躁不安,心中有愧却无从辩驳,仿佛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他面色愈加沉重,愤然道:“你们究竟要干什么?这般无理取闹,岂不欲加诸冤屈?”
“我们今夜便是为了折磨真相,追求正义!”包拯沉声回道。
展昭心生一计,目光如炬直视贾铭:“你声称自己与柳芸间并无情爱之事,既然如此,为何不敢坦露出你的真实心意,唤出那心底深处的愧疚?”
贾铭脸色骤变,往日的镇定已然不复,显得有些狼狈,还未答话,众人便涌上前查看他容貌的变化。
“难道你们要逼我说出那不堪入目的历程?”他忽然冷笑。
“成果就是伤痕,但欲望又如梦如幻,最终只剩下遗憾永随。”展昭话音刚落,只见贾铭面上瞬时涌出一股慌乱,似乎那泪水与难耐挤压中的重担如潮水蜂拥而来。
“你做了什么?”王朝虽敢逃避,却不敢放松追问。
“若无其事为何说成大刀阔斧?”包拯继续进逼。
这是他心中反复推演的无奈与伤痛,此刻终于面对出其不意的真实。贾铭深吸口气,艰难开口:“我……我在此处见到她,逼迫她……为了报复,令我再难如愿。此后我们间空缺的缘分被谎话所填满……”
正当贾铭情绪失控,展昭怒火冲天:“你便是死神的化身,掌握了一个无辜者的生死。”
恍若钢铁的正义在此刻爆发,贾铭挣扎着想要辩解,但他胸口的愧疚与寒冷在他的心头牵扯。他几乎失声。
“即使再想逃避残影,最终一切都将化为尘埃。”包拯语气坚定,宛如云霭带光。
一时之间,众人纷纷领悟,案中案件的惊天大逆转如不朽的传奇,为整个汴京城交上了一道厚重的救赎光环。人性的复杂与真情的背叛,最终都归结于包拯的冷静与机智——正义虽会曲折,却始终不会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