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晏不自觉地喝了一大口,他实在太渴了。
不是水,而是汤,御膳房的鸽子汤,那味道他熟悉。
谢时晏一脸懵圈地喝了半水囊的鸽子汤,肚子暖洋洋的,很舒服。
他没有说话,这时候官差又在叫起程了。
就这样又休息了三天,谢时晏身上的伤已完全好了,东宫这边的人才知道主子醒了,两个嬷嬷激动得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朝天拜了拜。
要知道主子三天前那样子,她们都以为肯定活不了。
又过了一天,王勤王大人的人过来收走了骡车,又给谢时晏戴上沉重的脚镣,手镣。
吴才明这才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林思榆,心里对她有了一些改变,幸好拖了几天,不然第二天主子就没骡车,身体完全恢复怕是要十来天。
就算他和白成功轮流背主子,可背部的伤最怕的就是背着,怕是反反复复不容易愈合。
“你还得装得很虚弱,最好装得惨一点,别让人看出已完全好了,可以让他们扶着走一段,其余时候让他们背你。”林思榆看在盟友的份上又提醒了谢时晏一句。
每天不是鸽子汤,就是人参炖鸡汤,要不就是甲鱼汤,补得谢时晏脸都长肉了。
说也奇怪,他以前每天都要这些补汤喝,但喝不下去,嫌腻。
可这一路上连续几天,天天都喝,不但喝了,而且还喝不厌,不知道为什么。
林思榆要是知道他的疑惑定会说一句:“这些汤里都加了空间的补气血的草药,应该有灵气吧,气血足了,人有了力气,再走走路消耗几下,当然开胃啦。
不像在东宫,天天病怏怏的躺在床上,也不知道那些太医开的什么药,越吃身体越差。
皇宫
宣政殿
皇帝正在大发雷霆:“皇宫这么多个地方同时被盗,连御花园的花和地皮都被铲没了,这到底是谁干的,都过去五天了,大理寺,刑部,御林军都没有查出吗?”
大理寺卿齐恒,刑部尚书夏知道,御林军统领刘武吓得齐齐跌倒在地:“属下无能!”
大理寺卿齐恒是继后的亲兄长,他道:“废太子离京之日,皇宫被窃,除了皇宫还有东宫,易府,宋府等相继被盗,这着实有些奇怪。
那日御林军抄家竟是从这几家抄得的家产不足十万两,这是从来没过的事,幸好后来从那些其他十几家小官的府中抄得一百来万两,正好补进国库。”
他当然希望越严重越好,越是这样,皇帝对废太子越恨之入骨,巴不得马上处死废太子,这样二皇子就能更快的立为太子,所以他把这些事都牵扯上废太子。
话里话外都引向废太子。
户部尚书是中立的,他是皇帝一手提拔的人,但他也可怜废太子,更敬重废太子。
他本是在一旁站着,也连忙跪了下来,岔开话题:“陛下,这一百来万两如杯水车薪,臣如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北方连年干旱,南方水患,听说南夏国如今又屯兵十万,一旦打起来,军饷物资又要支付一大笔。”
兵部尚书和林家有些交情,也跪了下来:“禀陛下,南疆如今还离不开林将军,林将军虽已交出兵符,但南疆边军历经林家两代,林将军一向对我大周国忠心耿耿,还请陛下明察,让林将军回到南疆,守卫国土,以证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