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为你做得太少了。”谢时晏一时语塞了,“我好像能为榆儿做的事都很小。”
林思榆摇摇头,“不,你已经把最好的都给了我,给了我一个家,一个真正的家,那才是最珍贵的。”
“还有,喏,这个簪子,这个玉佩,手镯都是陛下亲手做的,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有我这样的福气,能戴着陛下亲手做的首饰?”
“还有星儿的那些玩具,可都是他父皇亲手打造的,谁说你给我们的很少。”
还有,你给了我一个纯净的家,没有那些复杂的后宫争斗,如果你真能一直这样,我必誓死相守。
这才是你送给我林思榆最珍贵的东西。
这一句林思榆没有说出来,她深知人心最难测的,也是最易变的,所以尽力就好,不必强求。
谢时晏定定地看着林思榆:“榆儿你和那些贵女真的不一样,你懂我,知我的好,能容忍我有时候的软弱,我和你一起很自在,很放松。
可以放心把后背交给你,无条件地信任你,是发自内心地,这些才是天大的福气。
我想大概先祖皇帝当年和他的皇后也有这种感觉。”
林思榆噗嗤一笑,她不太习惯这么腻歪,并转移话题:“对了,这些银子是南边齐家的,我端了齐家的老窝。”
谢时晏瞪大眼睛,指着几百箱银子说:“贪了这么多,这里起码有五六百万两银子。”
“何止?”林思榆又指了指边上一箱,并打开了。
“这里还有三百多万银票,是可通兑的。”
“真是大蛀虫。”谢时晏笑了起来,“这银子用起来心安理得,真好。”
林思榆也笑了,其实这些只是齐府上的一半,她给一半留一半,后面用银子的地方还多着呢。
行军打仗,哪一样不要银子。
安抚流民,战后重建,需要的银子更多,咦,拿齐家的银子没事,那么去大周再找几家贪官应该也没事,还有北辽国呢,西虞国呢?
如果这一条生财之路可行,那谢时晏会多了一份大助力。
林思榆又道:“陛下我觉得,我们可以在北周建立自己国有的银号,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当铺,银号都是私人的。
另外以农为主为根基,还要大力发展商业,北周如今水道可以通江南,而江南只要熬过了水灾,肯定还会发展起来的。”
讲到治国,兴商,说实话,林思榆也不太懂,她所知道的也是书面知识,纸上谈兵。
谢时晏欣赏地看了看林思榆,由衷地说道:“我家榆儿懂得真多。
上一次你提过一次,我已让人在各州府开了当铺,现在已有十二家了,已经开始盈利了。”
二人正聊着,突然听到刘从平在外面说道:“陛下,娘娘,沈府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