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万诺夫上校,您是这次事件中重要且清醒的幸存者,我们现在需要进行笔录,希望您把事情的经过说出来。”伊里奇坐在伊万诺夫的对面,一旁的桑尼将圆珠笔不停地拍在纸上。
“我们相信您,请您直接说真实情况就好”一旁的桑尼补充道。
伊万诺夫沉默了一阵,方才说道:“这真的非常不可思议,我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
伊里奇和桑尼对视了一眼,随后点点头。
他开始叙述:
我是R22号潜艇的鱼水雷部门长伊万诺夫,那也就是几天前,我们接到了上级的勘探任务,我动用船员们前往北冰洋一处地点进行勘探。
上午风和日丽,我让船员们登上潜艇。但是我发现,柴可夫斯基没有来。
之后我去港口找到他,他面色很难看,感觉就像在害怕什么东西一样,我让他登艇,他却总是推脱,之后,我强硬地命令他,即使不情愿,他还是上了船。很多时候柴可夫斯基的直觉很准,但是我并不在意这一点,全当水手们的玩笑。
上船之后柴可夫斯基好了一些,他管着观察部。等水手们全上齐之后,我们就起航了。
当然不只有我们一艘潜艇执行这次任务,还有R23号潜艇陪同我们一起执行。我们启航的时候就快中午了,就在船舱内吃了午饭。柴可夫斯基吃的比以往都要少。
之后我找到柴可夫斯基,问他到底怎么了,他却一直在跟我说不知道,他心里总有一种感觉,这次出海要出什么事情。我当时也百思不得其解,却莫名小心谨慎起来。
但之后的航行中我们并未遇见任何异常情况,两艘潜艇并行在幽暗的深海里,一切都显得是那样平静。
我还为柴可夫斯基做了心理疏导,目前来看并没有任何发生的事,我叫他不要担心。或许是他的胡思乱想,毕竟他说过他的女儿科娃最近在学校闹得心烦,家里的事情或许最影响他的心情。
可直到后来我才发现这是我犯的一个错误,一个愚蠢且致命的错误。我应该相信柴可夫斯基的直觉,我应该更深度的思考他为什么会这样。
大约下午2点,23号船长连线说声纳中探测到了一个巨型的物体,在他的潜艇正前方大约两千米处。进行第二次探测时,这个物体消失了。
我向23号船长确认。
确认后,23号船长阿列克谢询问我是否要向总部报告。
我仔细思索,让他持续保持警惕,随后我也打开声纳设备,之前和他并行时一直靠的是他们的声呐设备,声呐探测显示我的潜艇雷达表上空空如也。
我说没有发现什么物体,23号船长却一直在坚持。
我们彼此之后都没说话,继续前行着,直到声呐上面又发现了不寻常的东西,这次是我的潜艇,我已经确信他的话了。我看到仪表上距离潜艇斜前方标注约两千米处,一个巨大的成像。
“你发现了没有?”阿列克谢此时和我通话。
“看到了,你那边也发现了?”我开始有点不安起来。
“它在围绕我们转圈!”阿列克谢语气急促,以至于通话的时候出现非常多的杂音。
我又一次声纳定位的时候,那一片区域不见了。潜艇是往前行驶的,按理来说,那如果是海底山脉之类的,根本就不会消失。
“天哪!这怎么办?”阿列克谢的声音混杂着电磁干扰,从通话机里传来。“我又在我潜艇后方30度方向发现了它!如果不是亲眼看见,天哪!”
这一次当我看到声纳成像上的图像,我愣住了:只见我潜艇的右后方,出现了一个条形的图像,蜿蜒曲折。按声纳仪上的比例的话,这一条成像起码宽度有一分米长,长度从边框一段延伸到另一端,如果放到现实中…
“它朝我们来了!”阿列克谢的声音震荡着联系机。
水手喊到:“声纳上显示那个东西朝着23号去了!”
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我就猛地听见深海中回响着一种浑浊的金属撞击声,声音小,判断是从舱外发出来的。
这时通话机那边传出来了人们的叫喊声,浑浊不清的声音,哗哗的水声,随之变成呲呲作响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