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童仓促回身,但为时已晚。神秘人的黑剑与张无忌的源器形成夹击,两道剑气一黑一白,宛如阴阳交汇。血童虽然实力强大,也不得不暂避锋芒。
"好!"神秘人赞叹一声,"剑法果然青出于蓝!"
张无忌却没有得意,反而警惕地说:"阁下似乎早就算准我会出手?"
"呵呵......"神秘人轻笑,"你跟你师父一样聪明。"
此言一出,张无忌心中一震。难怪这个神秘人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原来是认识师父!但还没等他细问,血童已经再次发动攻击。
"少废话!"血童怒吼,"今天就让你们全都葬身竹海!"
血色源器爆发出滔天魔气,那些狂暴的冤魂越来越多。它们在竹林中肆虐,所过之处竹子尽数枯萎。更可怕的是,这些枯竹又被魔气侵蚀,化作新的傀儡。
"小心!"神秘人提醒,"他这是'血魔驭尸'!"
果然,那些被魔化的竹子开始扭曲变形,化作一具具狰狞的竹傀儡。它们行动诡异,完全不按常理出招。而且沾染了魔气的竹子极其坚韧,就连源器也难以一击必杀。
张无忌正要应对,突然感觉一阵心悸。定睛一看,发现血童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但眼中却闪烁着疯狂的红光。
"他想玉石俱焎!"神秘人脸色大变,"快退!"
但已经来不及了。血童仰天长啸,整个人的气息暴涨。他的皮肤开始龟裂,鲜血不断渗出。那些血珠在空中凝聚,化作一柄柄血色长剑。
"血魔啸天!"
无数血剑破空而至。这些血剑不但带着强大的魔气,更蕴含着血童的精血精魄。一旦被击中,不仅肉身受创,连魂魄都会被污染。
"找死!"神秘人冷哼,黑剑横扫,荡开一片血剑。但他很快就发现不对劲 - 那些被击碎的血剑会分裂成更多细小的血珠,然后重新凝聚。
张无忌也陷入苦战。源器虽然能克制魔气,但血童完全不要命的打法让他不得不疲于应付。更何况还要照顾其他剑宗弟子,根本抽不出手反击。
"哈哈哈......"血童狂笑,"怎么样?这就是魔化源器的真正力量!只要不惜一切代价,就能发挥出最强大的威力!"
他说着,又是一波血剑轰出。这一次的血剑更加狂暴,甚至能在空中变换轨迹。张无忌和神秘人背靠背而立,联手布下剑幕,勉强挡住这波攻势。
"不对劲。"张无忌突然说,"他这是在......"
"在找死。"神秘人接口道,"魔化源器的反噬太强,他根本撑不了多久。"
确实,血童的气息开始紊乱。他的皮肤已经完全龟裂,露出漆黑的血管。那些血管中流动的不是鲜血,而是浓稠的魔气。很显然,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但血童似乎完全不在乎这些。他歇斯底里地大笑着,声音中带着疯狂:"来啊!让你们见识见识真正的魔功!"
轰!
一声巨响,血童的身体突然爆开。无数血肉在空中飞舞,但诡异的是,这些血肉并没有散落。它们在魔气的作用下重新聚合,化作一个巨大的血色人形。
"天魔现!"
血童的声音从血人中传出,但已经完全变了调。那具血人高达数丈,通体赤红,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它的胸口处还镶嵌着血色源器,散发出妖异的红光。
"这就是他的真面目。"神秘人冷冷地说,"一个彻头彻尾的魔物!"
血人仰天咆哮,声波掀起阵阵狂风。那些竹傀儡被震得粉碎,但很快又被卷入血人体内。眨眼间,血人的体型又大了一圈,而且开始长出狰狞的骨刺。
"完了。"神秘人说,"他已经完全放弃人性,让魔气侵蚀了神智。这样下去,整个苍云山都会被污染!"
张无忌想起之前在剑冢见到的场景:"就像当年的阴阳殿主一样?"
"不,比那更糟。"神秘人叹息,"阴阳殿主好歹还保持着理智,但他已经完全疯了。"
确实,血人的行动越来越疯狂。它挥舞着巨大的手臂,所过之处竹林尽数化为血水。那些血水还在不断蔓延,所到之处草木枯萎,飞鸟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