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头却是有恃无恐的对二叔说道:
【走?往哪走?接我的冥司已经回去了,就算我愿意走,也已经找不到路了,你说的并不对,应该是我赢了,哈哈哈。】
【那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们了,我说了,遇到我你就已经输了,生老病死,天道轮回乃是这世间的正常法则,你就说你走还是不走?】
二叔很是霸道的给出这话,此时二叔心里怎么想的我不知道老头知不知道,但我知道这老头要是敢说不的话,八成是要强行渡了。
而这老头倒是没说话,用一副滚刀肉的眼神望着二叔。
二叔眯了眯眼,随后走到棺材前说道:
【就算你能再苟活一些时日又如何,你看看你这身体如今的这副样子,还可以说是人吗?】
这尸体经过老头这么一闹,早就已经过了头七,此时尸体已经慢慢腐朽缩水,要不是刚死那几天有冻床,这时候应该都要发臭了。
现在由于是因为从火葬场拉回来的缘故,而这边的冻床都已经下了,自然是没有冻床继续冰冻着尸体,不过八成也是这老头的老伴在那里闹,所以才一直拖着,不然这老头的儿子应该早就把老头的尸体火化了,他儿子信不信这些古怪的事情倒是不好说,但可以确定的是他儿子一定顶不住这边本土上头给下的压力,不然也不会找到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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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头听二叔如此说,似乎是想走过来,但被八卦镜给镇住了,起身都很艰难。
二叔见状倒是收起了八卦镜,顺便把所有法器都给收了起来。
收走八卦镜后,老头也是颤颤巍巍的走到自己的身体前,呆呆的望了许久,就这样一直望着,也没说话。
我则是坐在那里动都不敢动,老实的望着二叔怎么处理这事。
而二叔则是回到了刚开始打坐的位置,重新打坐闭目养神起来。
我此时倒是有些为难,这纸钱要不要继续烧?
犹豫了一下,也不敢烧,毕竟老头的魂还在这里,要是刺激到他还不知道会不会闯祸,我机智的选择了老实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以为这老头只会看一会儿,但是他足足望着自己的尸体看了两个小时!
我腿都坐麻了,现在这场景我又不敢动,怕打扰到这位老先生,好在我在道观读道书的时候经常这样坐着,虽然坐的姿势不同,让我有点难受,但还是能忍得下来的。
足足看了自己尸体两个小时之后,那老头终于是开口说道:
【那就走吧,可我又该如何走?路已经没了。】
【这你不必担心,自有人给你引路,事不宜迟,还是快些启程吧。】
老头虽有疑惑,不过这次倒是痛快的点了点头。
而二叔则是把目光看向我,我知道二叔是什么意思,但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啊,所以我跟个呆子一样懵懵的看着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