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话音落地,被控在枉生大阵里的大蛇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只见外层的蛇皮缓缓的往下脱落,露出来新的身体,皮肉呈现出淡淡的粉色,整体要比此前缩小了一圈。
巨大的蛇体在不断的蠕动着,将身上的蛇皮缓慢的蜕变下来,就这样一圈一圈的往下脱落着,大约持续了能有半分钟,巨蛇的脑袋终于从它庞大的身体当中展露了出来。
此时,巨蛇偌大的脑袋已经比此前小了好几圈儿,看起来整个脑袋仅仅只有三五米粗细。
由于脑袋上原有的皮肤已经脱落下去,眼下裸露出来的这颗脑袋,浑身上下呈现出粉嫩的颜色,此前脑袋上附着的灰黑色鳞甲也早已消失不见。
并且,蛇头正中央那一条红黑相间的鳞甲片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道纯白色的细线,看起来就好像有人拿粉笔在蛇的脑袋中央画了一道直线一般。
我们这些人看见枉生大阵里面巨蛇身体的变化,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这究竟是个怎样的怪物呀?被困在枉生大阵里面,身体居然还能移动,并且已完成了蜕皮的演化。
老者似乎已经察觉到了异常,只见老者的双腿分叉站立,而后他缓缓的举起自己的右手,右手的食指跟中指并合在一起,高高的指向头顶上方的空间。
老者左手食指与中指竖立在自己嘴唇的位置,而后快速的疯狂念动法咒,随着老者嘴内法咒声音越来越加速,枉生大阵的铁牢笼逐渐缩小起来,在每一根鬼符铁链中间,那细小的鬼符也逐渐的浓密起来,形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巨大鬼符网。
傻子都能看得出来,眼下的老者似乎有些着急了,他想要用自己的枉生大阵,将里面蜕皮之后的大蛇再一次控制。
老者的想法是好的,但现实却足足的打脸了。
当老者做完这所有一切的动作时,虽然枉生大阵的牢笼变小了许多,却依旧没有对牢笼内的大蛇造成任何的伤害。
我跟莫格还有黑袍先生,在后面默默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可是,我们几个人却没有办法做任何的帮忙。
大家对眼前的枉生大阵一窍不通,不清楚应该怎样协助老者。
可是,看见此刻老者费力的模样,我又格外的心痛,所以我忍不住转头,小声的询问道:“黑袍先生,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单纯依靠老者的力量,恐怕没办法将里面的那条大蛇镇压住。”
“我们几个人总不能这样傻傻的看着吧?我们应该怎样去帮忙一下,你倒是拿个主意呀!”
我心里有些着急,这番话讲出来的语气有一些不太好,所以当黑袍先生听完我这番话后,他也长长的叹息了一口气,十分无奈的回应道:“小飞,没有任何办法,我对枉生大阵也一窍不通,若是我们随意上去帮忙的话,搞不好会起反作用。”
虽然大家的心里都非常着急,但也无能为力,只能这样傻傻的在后面瞧看着,眼睁睁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当大蛇的脑袋完全褪去外层的皮之后,它缓缓的蠕动起来,脑袋的正对面转移到了老者的跟前。
当大蛇脑袋的正面转过来的那一刻,在脑袋顶上出现出了此前大树所幻化出来的那个假老者。
此时假老者的身体也发生了变化,他全身上下的皮肤变得粉嫩嫩的,看起来也好像蜕过皮一样。
虽然假老者腰部以下与大蛇的脑袋完全融合在了一起,但似乎并不影响那个假老者的行动。
当假老者的面门正对我们几个人的时候,他居然冲着我们这些人微微抬动了一些手臂,而后在假老者的脸上发出了怪异的笑容,感觉那笑容之间隐藏着极其诡异的事物。
看着大蛇头顶上那假老者怪异的笑容,我整个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不知道什么情况,我总感觉那笑容里面蕴藏着极大的危险。
假老者的举动让眼前的真老者有些愤怒了,老者眉头紧锁,而后他拿开了放在嘴前的左手,从嘴里发出一阵狂怒的吼声。
刹那间,从老者右手食指与中指间爆发出一道猛烈的白色光芒,这道光芒如闪电一般,竖直冲着枉生大阵内假老者的头颅直奔而去。
看起来老者真的是生气了,本来那棵大树幻化成他的形象,就已经让他非常的愤怒,而眼前大蛇头顶上的假老者,居然对我们发出了挑衅的姿态,还有那诡异的笑容。
或许是基于内心的愤怒,老者所释放出来的这道白色光芒,其威力真的非常巨大,再穿过枉生大阵外的鬼符铁链后,直奔牢笼内大蛇脑袋顶端而去。
刹那之间,这道白光便稳稳的打在了假老者的脑袋上,白光穿过假老者脑袋的那一刻,整个假老者的身体就好像遭到了重创一般,刹那间变得支离破碎。
我跟黑袍先生同时看到了这一幕,说实话,看见假老者被打的粉碎,我们俩人心中还是非常开心的。
然而,这种开心的情绪还没有持续半秒钟,只见那条大蛇的脑袋也随着假老者的身体而变得粉碎,刹那之间,巨大的蛇体就好像融化了一样,变成无数的灰尘,缓缓的散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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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被困在枉上大阵内的大蛇,整个身体已经变成了无尽的灰尘,大阵之内只有一层厚厚的蛇皮而已。
老者打完这一次的攻击后,整个人似乎有消气了,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盯着枉生大众内一圈又一圈的蛇皮,轻声的开口说道:“任凭你这怪物再厉害,我定然让你魂飞魄散。”
老者讲出来的这句话,就好像给我们每个人打了鸡血一般,大伙听在心中都格外的兴奋,从老者的言语当中就能判断出来,他已经轻易的将眼前的大蛇和那个假老者给消灭掉了。
于是,我们几个人缓缓往前挪动脚步,想要来到老者的跟前,然而,就在我们刚刚迈开脚步的那一刻起,从眼前的枉生大阵里面,居然传出来了一阵悠扬的唱戏声。
从那声音中可以判断出来,唱戏之人应该是一个老旦的角色,声音苍老而沙哑,听起来像是一个老妇人。
戏词当中讲述的好像是老妇人等待外出打仗归来的丈夫,一等就是一辈子,哭瞎了双眼,白了头发,掉了牙齿,却依旧没有等到自己的男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