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吞了一个苍蝇,吐不出又咽不下去;又像是被逼着咽下和着瓷碴子的馊饭,既伤心又恶心。
一瞬间,脑子里像是又另一个人再告诫他:那种人,不配做皇帝,更不配做人!对不起臣子,还祸害了百姓……
那种人,不配做亲戚,不配你效忠,对不起你父兄为他开疆扩土……
脑子里一闪而逝一个想法,赵亦恒抓住了……
轻声穿戴后,又不忘回身给沈灵婉掖好被子。担心小姑娘夜里热了乱蹬被子,还细心的把两只玉足露在被子外。
恒王府的隐秘的一处树丛,微弱的光亮闪了一下,又消失了。赵亦恒的脚步不重,却在昏暗狭长的走道里尤为明显。
听见熟悉的脚步声,侍卫站直了身子,只等人走近:“王爷!”
赵亦恒脚步未停,冷声:“还没开口?”
侍卫跟在身后:“这么长时间的严刑拷问,人有些迷迷糊糊,怕是……”
赵亦恒侧头看过去,眼里带着追问的冷光。
侍卫停下脚步,低头不语,但行为已然回答了赵亦恒。
那头自己媳妇儿受了屈,这头关于父兄离世的线索,又断在这里。
阴郁的眸子积满怒火,红的滴血……胸腔里充斥着愤怒,无处发泄……
——
天未明,沈灵婉被人摇醒:“王妃,醒醒!”
迷糊间,沈灵婉低声哼哼,揪着眉头呢喃:“什么事?”
韵秋将人扶起,一边帮着穿衣,一边小声又急促地在她耳边说道:“王妃,王爷发病了!”
揪着一句,如当头棒喝。沈灵婉瞬间清醒了,顺着韵秋的伺候,慌里慌张的将胳膊伸进袖子里:“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