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高压环境会极大程度的影响守城者的心态。

毕竟，这场战争并没有确切的结束期限，加上中央宇宙是防守的一方，可以说是被动挨打的存在。

虽然陈无道守下了一波又一波的进攻，但是那些士兵们，根本没有任何希望，他们如同一个木偶傀儡，每天做着同样的事情，像是这个巨大城市的一个零件，那天坏了，有大把的零件会将其换下来。

再加上流民出走，自己城中吗悲苦的氛围，如何提升士气和把握住将士们的心态，就是陈无道首先要解决的目标。

而参与战争的人，无非就是几个目标，升官发财，衣锦还乡。

亦或者是为了心中那股信念！

衣锦还乡陈无道现在做不到，升官发财，更是没有什么希望，在这样的场景中，说不定眼前这个人前一刻还跟你畅谈着理想，下一刻，神灵联盟进攻，那人就会变成一团肉泥，甚至直接化为灰飞，连他存在的痕迹都找不到。

至于说信念，曹小纯知道，这些军团，基本是各秩序神调配过来的，他们原本效忠的对象只是自己信奉的神灵。

因此想要说他们有什么十分坚定的信念，曹小纯是不信的。

毕竟，拓拔明月刚上位没多久，能够掌握中央宇宙的一切已经是很勉强，这种细节，没有时间的沉淀，根本不可能实现。

没这两种信念的加持，想要稳住军心，又谈何容易，因此，曹小纯怀疑，陈无道现在能够稳定局势的方式，绝对不合理。

甚至是不能让人知道的存在。

因此，曹小纯打算查一查，看这家伙到底在做什么。

对于曹小纯的分析，叶轻语点了点头。

虽然她不懂什么战争，但巨灵城，现在看着确实很古怪。

在确定主意后，叶轻语直接让监察卫动手，以征兵的名义探查整个巨灵城的信息。

对此，陈无道并没有表达什么不满，在明面上甚至十分配合，仿佛自己的一切，都经得起对方的查探。

没过几天，韩千百便将自己收集到的情报汇报。

“统领大人，我们按照您的吩咐，在这段时间内探查了整个巨灵城，但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那些逃离的流民本身就是自己生活不下去了，才不得不离开。”

“因为战争，这边的修行资源甚至是粮食都已经断了，唯一能买到这些东西的地方，就是那些冒险入城的商人。”

“但是商人出价太高，大多数人根本买不起，正是这个原因，他们才不得已外出，殊死一搏。”

听着韩千百话，曹小纯看着手里的情报，眉头紧蹙，这些东西，一切都联系得上，里面的逻辑也没有遗漏的地方，看起来一切都是这么顺其自然。

若是按照情报所说，那陈无道没有一点问题，甚至，他已经做得比任何人都优秀了。

“军团之中，有什么异常吗？”

想了想，曹小纯缓缓道。

“没有，守军每天正常训练巡逻，也没有听到什么流言，我曾派监察卫突击检查过军营，士兵们的情绪也没有我们怀疑的那样。”

韩千百摇了摇头，他也觉得这件事有些怪异，毕竟，自己这几天探查下来，一切都太完美了，就像一场演练了很久的大戏，专门等待着他们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