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老王将医者一家卖了个干干净净,那些人却不暗地里报复呢?因为礼教就是这样约定成俗的,老王身为家主,有义务世世代代养着那一家子。当然,若是没用了抛出去顶缸也莫要怪老王,因为身为附庸的个人或者小家族根本没有反抗的权利,谁叫你们吃人家大米了?若是反口咬了主人,怕是在这世间再无容身之处。
这就是封建礼教的普世价值观。当然,所谓家臣之说,在门阀日益稀少的情况下已经越发少见,可是普通的豪门勋贵做的更加露骨,人家家里压根没有家臣之说,有的只是奴仆、侍婢,大概他们觉得有这些就够了,左右就是喂口饭吃,给两个大子儿就打发了,干嘛要弄什么家臣,世代享受供奉?嫌自己钱多吗?
崔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说道::“行了,行了,我看这位家臣就挺好,一点也不死板,你叫什么来着?”
陈枫知道刚才躲过一劫,也不再纠结崔庭旭坑他之事,拱手道:“老家主,在下陈枫,与庭旭乃是在八年前在塞外结识。当时他陷于马匪之手,还是我使了钱将他赎出来的。当时在下可是散尽家财,庭旭言说一时还不了我,让我随他左右,慢慢归还。这两年我从他身上陆陆续续也拿回来小一千贯,剩下的老家主是不是……”
崔昊看着眼前涎着脸的陈枫,也是一阵头疼,这都是什么玩意?
小主,
崔庭旭也扳着指头算了半天,突然察觉不对,遂说道:“我给你的,加上你的俸禄,不是早就够了吗?怎地才一千贯?”
陈枫鄙夷的看着他:“俸禄能算数吗?那是我的血汗钱!我这几年没给你看家护院吗?你也好意思拿俸禄平账,你怎地说的出口?”
崔庭旭到底还是脸皮薄,让兄弟说的哑口无言,然后又发现了盲点:“如果不算俸禄,那才五百贯,你怎么算到一千的?”
陈枫丝毫不脸红的说道:“我这几年卖你的春宫图也卖了小五百贯,兄弟也不占你便宜!怎么样,我就是这般磊落的汉子!”
崔庭旭突然觉得家中有贼出没,有些疑惑的问道:“你卖了多少幅?”
陈枫算了算,说道:“十几幅总是有的,你别说那些破画还挺值钱。”
崔庭旭感觉气往上顶,开口骂道:“十几幅你就卖五百贯?老子一幅精品怎么不得卖一百贯?你这是在败坏我的行情!”
“也不是整整五百,我帮你卖画,不得从中间挣些牙钱?咱俩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我的那一半归我,你的那一半算你还的账。”
“你踏马偷卖我的画,还他妈好意思抽我的水?以前咱俩出去浪荡,哪次不是我付的花账?”、
“你不能光说那个,完事买桔子的钱可是我出的!”
“老子就是点几个歌姬,听听小曲,哪里用的着什么破桔子?主要不还是你用吗?”
“诶诶诶!说这个可就没意思了,去年洞庭湖那次,你带着两个歌姬可是消失了一晚上,甭踏马给我装什么柳下惠!”
“你放屁,我那是看她们可怜,帮她们赎了身放她们回家,你少在这血口喷人!”
“诶哟!放她们回家,说的真好听,既然做好事,干嘛要留人家一夜,还一次两个!我都替你臊得慌!我都知道背着人,每次也只点一个!”
“就你还背着人?前年西湖边上,你还找了个半掩门,都他妈把我看傻了,那人得有四十吧?你喜的都能看见嗓子眼了!我家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