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跳起脚来:“这个不算,你就一个闺女,怎能与朕相比?”
“你就说是不是都是亲生的吧?百分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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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一看就经验丰富的老御医站在一旁,心中叫骂不已,真恨不得此刻就拿根针把自己那两只耳朵给扎得稀巴烂,再伸手将自己的眼珠子抠出来才好!因为他实在是不愿意再听到眼前这两个人的斗嘴争吵声了。
这到底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不着边际的虎狼之词!这两人近来愈发地放肆无忌,全然不把他这位行医多年、经验丰富的资深御医放在眼里。这些话哪里是他能够听的呢?老御医心里暗暗叫苦不迭,隐隐约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恐怕自己最终难逃被拉去陪葬昭陵的命运,没有单独墓穴的那种。
尽管内心无比烦躁,但老御医还是凭借着强大的职业素养,强行忍耐住不去理会那两人的胡言乱语。只见他神情专注而凝重,先是仔仔细细地替李世民把了脉象,接着又认真查看了对方的舌苔状况,最后甚至采用了一种颇为新奇的验血方法——直接将血液放入口中细细品味。
一直在旁观察的李世民看到老御医这般模样,竟然一时忍不住嘴贱,开口调侃道:“老王啊,要不要干脆再检验一下便溺?说不定能发现更多的秘密呢!”
天机在一旁忍不住哈哈大笑,直把老御医气了个满脸通红,又不敢说些放肆的话,只好委屈自己,委婉的说道:“在下医术没那么高明,便溺之物还是免了。在下验不出来。”
说罢又斟酌了一会,才说道:“陛下容禀,眼下陛下身上的丹毒已经解的差不多了,只是身体亏空的厉害。恕微臣直言,陛下还是得继续保持心情舒畅,越是肆无忌惮越好,万不可有一丝克制自己的念头。如此或许还能多活个一年半载。”
李世民愣了一会:“就一年半载了?那我费劲心力解那丹毒作甚?起码那丹药还能让朕龙精虎猛呢,这不是亏了吗?”
老御医心里暗自说道:最多,最多一年半载,兴许今年就没了也说不准。只是他只敢心里想想,未改付诸于口。
天机在一旁嘲讽:“还龙精虎猛呢?就是瞎忙活,你看看你这两年有妃子怀上吗?净耽误功夫。”
李世民烦躁的摆摆手,说道:“你懂个屁,老子缺儿女吗?征服,重点是征服,过程比结果更重要,和你个残废说不着。”
天机发挥稳定:“哟哟哟,说谁不懂呢?不就是老年无力,只能在女子身上逞逞威风,怀念一下自己的英伟吗?老人都这样,越是不行越要逞能。”
老御医见缝插针的说道:“当然,色还是要戒的,酒也最好别喝。”
李世民瞪着御医:“你方才还说要朕随心所欲呢,怎么又反口了?你要欺君呀!”
老御医也有些矛盾,医典上就是这么说的呀,戒色戒酒,心情舒畅。怎么和这人就说不清呢?你现在是不是没别的事了,随心所欲就非要和色、酒二字死磕吗?
天机大概明白了御医的意思,知道老友应该是时日不多了。于是开口劝解:“莫生气,莫生气,人老王也是为你好,你老难为人家作甚,要找乐子还不容易?没必要为难你宫里那些小女子,也不一定非要喝酒才行。今日不是世家要在曲江池畔那里集会吗?你让你家那个老李安排一下,让他放咱们进去耍耍不就行了?”
李世民看着眼前这个无比惜命的老朋友说道:“怎地?今日想开了,想去遭雷劈?”
天机无动于衷,缓缓说道:“老夫前几十年也是闯荡过的,知道怎么规避天威,无非就是闭嘴二字罢了,老夫省得。”
李世民嘲讽道:“知道闭嘴就行,怎么还落得一身残疾呀?莫非是老天特别优待你?”
天机有些羞赧:“老夫天生是个碎嘴子,年轻时沉不住气,才招惹诸多祸端,如今早已习惯沉默了,应该是无妨的。”
李世民终于开怀:“难得你也有不怕死的时候,行,那我就陪你走一遭,看看那帮家伙又憋着什么好屁!”